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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已經捕捉到世界座標的反饋,這讓他不禁喜形於色,振臂狂呼。
記憶中的畫面如此熟悉,可隨後潮水一樣襲來的痛苦記憶讓他忍不住佝僂著身體乾嘔。
寧遠幾乎是親眼看著記憶的主人是如何掙扎求存,又是如何被棄之如敝履,悽慘的死在雪夜中。
冰冷觸感還沒有完全褪去,寧遠呆愣著,只覺得寒氣浸入骨髓,讓人渾身發顫。
六道輪迴急轉,不等寧遠回神就猛地把他吞了進去。
等寧遠徹底回神,眼前已經是蔥蘢的初春碧綠,可寧遠只是嘆息一聲,那種腳踏實地的驚喜淡淡的,沒過多久就隱沒了。
周圍沒有人煙,腳下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車轍壓出的溝壑還有些積水。
不等寧遠想著去哪裡弄一身衣服,身後就傳來聲響,一個老漢趕著驢車,驚訝的看著赤裸身體的寧遠。
老漢出聲問道:“你這後生可是遭了賊了?”
說著就扯過一條麻袋扔給寧遠,寧遠接過麻袋,展開後圍在身上遮羞。
“老丈,北平往那邊走?”
“前面就是。”
老漢抽了口旱菸,在車軸上敲了敲才說:“我給東家送糧食,也要往北平去。你要是不嫌這驢車慢,老漢我倒是可以捎你一程。”
“多謝老人家。”
寧遠面不改色,“老丈善心施以援手,晚輩感激不盡,哪裡有嫌棄的道理。只是我身無長物,恐怕拿不出報酬。”
老丈擺擺手,“這世道,保不齊那天自己也落了難,就當是積德了。”
寧遠再次謝過,這才坐上驢車;老丈揮動鞭子,驢車就這麼慢悠悠的往前走起來。
“後生,你是哪兒人?”
老丈收回鞭子,轉頭問寧遠:“你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怎麼家裡沒派人接你?”
“晚輩祖籍金陵。”
老丈一聲長嘆,“難怪了。”
這是所有國人心裡的痛,老丈怕寧遠傷神也不繼續問,只是說道:“往後打算做個什麼營生?北平也不太平啊,你孤身一人,只怕以後處境艱難。”
寧遠垂眼:“我在國外學了一身醫術,謀生倒不是什麼難題。來北平只為收斂故舊遺骨,好讓她落葉歸根,不至於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老丈無言,想說些什麼安慰寧遠,但又怕繼續觸到寧遠的痛處,只好用力拉了拉韁繩讓驢子怕的更快些。
一路無話,驢車趕在太陽最毒辣的正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