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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散去後,另一個身著紅裙的貼身侍女觀星忙為主人遞上一杯醒酒的清茶,面有不豫之色,“主人何必和這些庸碌之輩往來?這些人沒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都是妄圖攀附主家的富貴,何必為他們浪費心力?雖說這些財貨不值個什麼,可到底會讓族人非議看輕飄,實在是不妥啊。”
蕭氏少年只是苦笑,旁邊指揮僕役收拾殘局的聽雪上到近前,“觀星,你僭越了!主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
紅裙少女仍舊心有不甘,但在姐姐的攝人目光下只好低頭不語。
“我卻與眾兄弟姐妹不同。”
蕭氏子嘆道:“眾同族都隨族譜續齒,用的是和字輩,只有我,以樂和為名。若不是母親得祖父疼愛,我怕是沒資格以蕭為姓。”
見自己觸到主人的傷處,聽雪內疚不已,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麼話,只能和自己生悶氣。
“我如此作為實是在自汙。”
蕭樂和斂容肅然道:“我就是要讓同族們如此看我,他們越認為我是個貪戀虛名,被人一捧就心生悅意的淺薄人物,我就越能置身事外。我和母親本就是無望掌權,可不想和他們爭什麼,當個富貴閒人就是了。”
躲在桃花之後的寧遠聽得津津有味,蘭陵蕭氏是名望斐然的巨室名門。祖上也有兩位成就仙道的前輩,只是不願受天規約束,遁入洞天避世,已經許久未曾露面了。
胡安瀾曾說過這蕭氏的一樁大事,蕭家家主的幼女未婚先孕,不知和誰有了孩子。
此事涉及家族顏面,世家巨族的陰私,按理來說應該嚴懲。這蕭氏女無論如何都不肯透露孩子父親的身份,也不願意按照父親所安排的嫁給一個客卿遮掩,最後蕭氏卻不知為何硬生生按了下去,只是把女兒送往水月庵出家,沒有其他懲罰。
這麼說來,這少年便是那個生父不詳的蕭家子了。
此時已近黃昏,天上飄來團團烏雲,未幾,傾盆大雨便從天而降。
雨點連成了線,揉碎一地桃花。雨點打在屋簷上的噼啪聲連綿不絕,水汽飛濺,空濛一片。
寧遠回了自己棲身的寶剎,這寶剎的主樓有上下兩層,八個房間,二樓的起臥之處存有胡叟送來的書卷,此刻卻有一個蛇瞳少年伏在案上埋頭練字。
“風邪。”
那少年正是化作人身的風邪,他雖開了靈智,卻更喜歡以蛇身出現,還是寧遠強壓著他習慣以人形顯現。
魚女白寄真曾在龍女身邊做過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