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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錢有錢用,不用給我打了。
然後他又接了一個電話,換了一種語氣說話,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顧遲那個討人厭的室友:“行了,早就給你收拾乾淨了。你有潔癖?你拉倒吧,都住這麼久了我怎麼沒見過你潔癖……他會走的啊,他答應我了,暑假過完就回去上學。”
周挽越很想反駁一下,他只是答應了要回學校上課,並沒有準備想搬出去。可是連周挽越都知道這個要求有多不佔理,他只是在這裡暫住而已,等一開學,這個不大的屋子裡就住滿了人,並不會憑空多出來一個床位來。
周挽越也不想回學校去住了,這個學校裡的室友沒有那麼煩人,但是他依然在其間格格不入,萬一又發生什麼矛盾,到時候周晟又要來一趟處理事故了。
他找到了非常兩全的辦法,拿著剛剛可以自由支配的錢,去租了一間不大的房子。但好像連要求顧遲搬進去的理由都沒有,顧遲拒絕了他,就只能一個人住進去。
周挽越確信自己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回去以後,他連著晚飯和夜宵兩頓飯都沒吃,足以見得有多煩悶,甚至比周晟和周正信之間的破事還干擾他。
但好在,現在顧遲總算住進來了,雖然可能又是因為他看起來可憐。
周挽越爬起來,廚房裡有動靜,顧遲真的在做早飯,周挽越看了一眼,並不是他在食單上寫的任何一樣,只是普普通通的餛飩而已。
顧遲轉過頭來,看見周挽越老老實實坐在餐桌邊上,有點不修邊幅,頭髮也亂亂的,沒有平時那種奪目的好看了,可是眉目依然無比顯眼,漆黑的眼珠正盯著他。
周挽越把碗接過來,咬了一口,神色變了變,抬頭問:“加了瑤柱?”
“對啊,”顧遲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來,“還有蝦皮和紫菜。怎麼樣?還可以吧?”
周挽越的評價不知道是褒是貶:“我以前在外面的路邊攤也吃過這個味道,但他們的湯要鮮得多。”
“那你別喝光了啊。”顧遲對他的差評不太在意,更看到了實際狀況。
“那天你接電話,你室友聲音太大了,”周挽越卻提起不相干的事情來,“我聽到他嘲笑你,說隨便一個人來騙你都能騙到錢。”
其實室友說得更過分,還問顧遲,會不會路邊聾啞人開口對顧遲講“我不會說話”,顧遲也會掏錢?
周挽越也想問顧遲,但不確定會得到什麼答案。顧遲大概就是善心發多了,換一個人,他也會這麼麻煩地早起,去早市買皮和肉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