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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簡直地是令人想不到,在一陣衝動之下,要胡行亂走,要背信棄義。你談到我太太,說了實話,才把我救了。女人裡面也有壞的,不過說到這一類事,女人決壞不過男人!就衝著這一件事,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你以後務必要永遠跟你一向一樣地忠厚,跟你一向一樣地誠實。你要把我看作是一個沒有價值的情人,但是可是一個忠實的朋友。你得答應我。" 她答應了。
"但願上帝保護你,加福給你,先生,再見!"於是克萊趕著車往前走了;但是克萊剛剛離開了她跟前,她剛剛轉到了籬路上,她就在一陣象要把她的肢體支解了的痛苦下,猛然在土坡上面把身子投到地上。等到深夜,她回到她母親家裡的時候,她的臉緊緊地繃著,非常地不自然,至於她和克萊分手以後回家以前中間那幾點鐘,她究竟在昏暗的夜色裡作了些什麼,誰也沒知道過。
克萊和那位女孩子告了別以後,也是滿心痛苦,兩唇發抖。不過他傷心,並不是因為伊茨。那天晚上,他只差一絲一毫之微,就要撇開往頂近的那個車站上去的路,只差一絲一毫之微,就要勒轉馬頭,穿過南維塞司那一道象脊骨一樣的山崗,往他那個苔絲的家裡去。他為什麼沒那麼辦呢?他沒那樣辦,並不是因為他看不起苔絲的天性,也不是因為他斷不透苔絲的感情。
不是,都不是;他沒那樣辦,卻是因為,他總覺得,固然不錯苔絲很愛他,象伊茨所承認而證明的那樣,但是事實本身,卻依然沒有改變。如果他起初沒錯,那他現在也不會錯。既是原先使他採取辦法的動力,現在仍舊傾向於使他繼續那種辦法,那麼,除非有別的動力,比他今天下午所碰到的那一種更強大,更能持久,才能使他改弦更張。他不久也許能夠再去就她。他那個晚上,坐火車到了倫敦,五天以後,就在泊船的地方,和他兩個哥哥握手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