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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傲慢常常是下位者用主動仰望賦予的。
陳見夏戴著墨鏡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她沒有硬撐,只是因為一天的奔波而疲累,冷漠反而令她看上去像一個守株待兔來抓老公給小情人買車的大太太,無人敢來侵擾。
墨鏡後的眼睛漸漸合上了。前一天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她拼命抵抗睏意,從兜裡掏出手機準備給小偉打電話,提議讓小情侶單獨約會吃晚飯,自己要回去補覺了。
服務檯那邊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見夏回頭,看到郎羽菲和另一個女生。女生在尖叫,郎羽菲是道歉的那個。
她一下子清醒了,連忙起身,但因為高跟靴而趔趄了一下,本能地用左手撐了沙發。
昨晚偷偷貼了膏藥緩解了一些,這一撐,陳見夏差點疼到去陰間報到。她唇色發白,緩了緩,踉踉蹌蹌起身,突然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見夏本能地說了聲謝謝,側過臉去看好心人。
這一次,李燃清晰地出現在了視野中。
隔著墨鏡片,昏暗的,挺拔的,好像少年一直一直站在陳見夏宿舍樓前的黑夜裡,從未離開。
他沒看她,但抓著她胳膊的手微微施力,始終不鬆開。他們像魚缸裡兩尾沉默的魚,外面的世界沸騰熱鬧,吵作一團,與己無關。
“李燃。”她輕聲說。
“你的手,去醫院了嗎?”他問。
墨鏡到底還是太短了啊,陳見夏想,上一秒她還感謝它擋住了自己卑微可憐的思念,恨不能在臉上文一副半永久的,從此再不取下來;下一秒,眼淚淌下來,突破了墨鏡的防禦區,什麼都掩蓋不了。
“有急事,我得過去一趟。”
她匆匆用袖子抹了一把下巴的淚水,暗自期待他沒看到,從他手中掙脫後,急急地朝鬧劇走過去。
事情很簡單:郎羽菲一轉身,撞在了背後的女孩身上,手裡的奶茶灑了幾滴在女孩外套上。
陳見夏看著小套裝邊緣那一串串小珍珠,心中暗道不妙。不是香奈兒就是迪奧。
最好的結果是對方接受乾洗。
但如果不呢?哪種辦法能讓她接受乾洗?辦法一,態度先軟一點,立刻認錯、承諾會送去奢侈品保養店;辦法二,態度強硬,將責任歸於對方,畢竟是對方人貼人跟著郎羽菲在先,出意外也難免,吵一架,吵完了再各退半步,答應送乾洗,皆大歡喜。
軟的硬的,應該先用哪種辦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