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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棠再次聯絡賀尹遲是半個多月後。這次他沒再發簡訊試探,在他下班之後直接打的電話。
上次在酒吧旁的巷子裡,賀尹遲已經把話說得清楚,宋遠棠沒必要再去“作踐”自己。
儘管他從來都不覺得那是作踐,因為他本身也沒有高貴到哪裡去。或許對於高中時候心高氣傲的他來說,低下身段去求人確實是“作踐”,但現在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像是雛雞終於認清了自己不是孔雀,於是再多的高傲都像是賣弄。
但是他想,只要賀尹遲提出來,他還是會義無反顧放棄所謂尊嚴。
“喂?”賀尹遲躺在床上,接到了宋遠棠這個電話。
“是我,宋遠棠。”聽賀尹遲的口氣,似乎並沒有賞給他一個備註,“你的衣服還在我這裡,什麼時候方便還給你?”
“衣服?”賀尹遲當然沒忘記是什麼衣服,但他故意驚訝了一下,“哦,那件啊……”
他沉默了一會兒,“先放你那裡吧,我過兩天有時間了去拿。”
那頭的宋遠棠沒說話,好像正在快步走路,賀尹遲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過了幾秒,宋遠棠才匆忙應了一句自己。
“你在哪兒?”工作特殊使得賀尹遲比其他人對不平常的聲音更敏感。
宋遠棠把手機貼近耳朵,聲音小而短促,“……剛下班。”
賀尹遲皺了下眉,直言道,“你聲音不太對。”
宋遠棠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向周圍四處環顧,回頭人海茫茫,入眼卻沒有奇怪的人影。他終於跟賀尹遲坦白,“好像有人在跟著我。”
賀尹遲眼神一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確定嗎?”
“不是很確定。”宋遠棠又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剛才站過的地方空空如也,沒有人,“只是感覺。”
說完他自己也知道這樣沒有說服力,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兩天他就感覺到總有人在跟著自己,只是以為自己緊張過度,就沒太當回事,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宋遠棠不由擔心起來。
長時間的監視跟蹤比隨機的謀財害命更讓人恐懼。
賀尹遲穿上衣服,看了一眼時間,剛過晚上九點,不算太晚,“你現在在哪裡?”
“正在往地鐵站走。”宋遠棠沒買車,平時都是坐地鐵上下班。
賀尹遲沒有猶豫,拿了車鑰匙出門,“找個人多的地方等我。”
宋遠棠不想麻煩他,剛想說不用,那邊賀尹遲已經掛了電話。他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