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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眉眼間隱約有幾分摺痕。
沈棲被袖釦盒子背在身後,先把驚喜藏一藏,“梁先生,我今天……”
“過來。”梁喑朝他伸出手。
沈棲繞過桌子走過去,還沒等站穩就被他一把扯住,抵在懷抱與辦公桌之前,嚇得他下意識用雙手按在他胸口,“梁先生?”
掌下溫度熾熱,沈棲蜷了蜷手指看他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小聲說:“您是不是很累啊?工作不順利嗎?”
沈棲有點不適應地坐在他懷裡,想著要不要給他揉揉太陽穴,“我今天和同學一起準備比賽,他們天分都很好,我聽紅蕊姐姐說您在辦生物研究所,以後我幫您……”
梁喑捏著他的下頜,硬生生抬起來。
沈棲這才發現,他領帶被很隨意的扯開,領口釦子也解了兩顆,鏡片後的雙眸黑沉沉的,幾乎能把人盯出兩個窟窿。
梁喑呼吸比平時重,明明沒有喝酒,可每一下都像是從鼻息深處逼出來的。
有一種脫離了內斂剋制的、隱蔽的野蠻意味。
下巴上的力道極重,有一種要硬生生把骨骼都掐碎的準備,沈棲怕疼,眼裡瞬間就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梁、梁先生,你怎麼了……”沈棲被死死捏著下頜,幾乎沒辦法張合的骨骼讓一句話說的破碎又含糊。
這樣的梁喑太陌生了,和昨晚故意逗他,欺負他的樣子截然不同。
沉默、陰冷、面無表情。
梁喑從一開始說讓他過來之後就一直沒開過口,只是用盡了指力掐他的下巴,冷冰冰的眼神就那麼盯著他,像在審視一個錯誤。
沈棲一下子想到了六年前那個夏夜,生生踩碎別人手骨後側過頭來看他的那一眼,像一隻剛撕咬完獵物的兇獸,帶著極重的無形的血腥氣。
懼意一寸一寸從骨骼爬滿,沈棲下巴已經疼得麻木了,眼淚一滴一滴從眼角往下掉,本能地用雙手去撕扯梁喑。
梁喑力氣極大,他的反抗如蚍蜉撼樹絲毫沒起任何效用,反而更加激怒了梁喑,下巴上更重的捏合讓他臉都白了。
沈棲喉嚨裡發出一聲極低的呻吟,整個人被他壓在辦公桌上動彈不得,梁喑欺身過來的一瞬間,他下意識別過頭。
滾燙的呼吸貼近耳廓,再近一點就會親到,這個認知像一把刀一樣壓在沈棲的脖子上,嚇得他肌肉本能繃緊,不停發顫。
不行、不行!
梁喑整個人幾乎傾身壓上來。
沈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