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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家赴宴的都沒說話,極力捧場的是駙馬葛家的族親。
原本新帝即位,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但就是仗著長公主這層關係,硬生生全擠進了上都。
葛家人要巴結皇婆母,自然順著她的心意說,“您老就是好福氣,三郎孝順,長公主殿下又愛戴。如今恰逢大壽,為您慶生是兒女的孝道,快些領情就是了,推辭什麼,是怕短了錢場,還是怕短了人場?”
皇婆母果然很受用,“也是,平常持家辛苦,難得享樂一回,不犯王法。”
這時小調起,宮人揚扇唱起來:“尊家生辰好風煙,柳暖花春二月天,去歲親前捧壽杯,今日萬里獻誥授。”
唱詞唱得皇婆母心花怒放,也不等長公主出聲,極盡豪邁地發了話,“有賞!”
權家的正經皇親們看不慣她得意,暗裡鄙薄地調開了視線,弄得長公主很有些尷尬。
葛駙馬倒還好,比他母親懂得審時度勢,只是不好多言,一徑勸他母親:“阿孃,您多吃點……多喝兩杯吧。”
可惜中晌的曲目結束後,梨園的人都退回了樂室,後面宴會上又發生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長公主府的壽宴,菜色很豐盛,大家在樂室用過了飯,下半晌可以休息休息,預備晚間的曲目。
只是梨園的樂工,在貴人眼裡果真是可以調笑的玩物。一個不知什麼來歷的男子鑽了進來,吵吵嚷嚷的,要點幾個宮人,給他跳《霓裳羽衣曲》。
好在有太樂丞在,身上有品階的官員,說話也有底氣,致了歉道:“對不住,梨園這次是承長公主殿下的令,來府上奏樂助興的,恕不另接差事,還請貴客見諒。”
那人還不依,“請來不就是奏給賓客賞看的嗎,我不是賓客?為什麼不接待?”
太樂丞笑了笑,“梨園有規矩,十人之上方為賓,十人之下僅為客,只有客沒有賓,梨園子弟不得詔命,可以婉拒。”邊說邊朝外比了比手,“貴客請回吧,晚間有大樂,到時候管叫貴客欣賞個夠。請、請……”
胡攪蠻纏的人被勸走了,樂室裡總算安靜下來。但供樂工活動的地方不多,硬生生坐上半天,其實也很難熬。
終於到了晚宴舉行的時候,眾人照著賀表上的順序輪番登場。一場大型的雅樂,耗時很長,等前面的曲目都奏完,已經將近亥正了。
這時酒酣耳熱,便有人開始藉著酒勁撒酒瘋。還是下半晌來過的那個男子,一手舉著酒杯,跌跌撞撞上前來,抓住蘇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