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氣蓬勃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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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泥春燕, 紅杏催春來,最好四月天。
鵲北來,人在田,洲頭魚歡暖,故鄉夕陽炊煙。
歲河墨,煙海白,蒼耳輕粘依,童群嬉鬧酣。天地不仁時滄桑,別意留白始盡歡。
大學者,非謂有大樓,因有大師也。南大不僅有大樓,還有大師,更有一個特色鮮明的校長匡亞明。
校長的口頭禪是“人必須堅持學習,善於學習”,要求師生尊重科學和自然規律。總講“歷史是無情的,又是有情的,順歷史發展規律行事則有情,逆歷史發展規律行事則無情。”
校長先生喜歡邀請科學大家到校做學術報告,北門佈告欄裡密密麻麻地貼著各種學術報告資訊,學貫中西、個性鮮明的著名學者魚貫而入。南大學術氛圍很好,民主氛圍更好, 一個教授書教的好不好,學校說了不算,學生說了算,優秀教學獎都是大家集體投票,聯名寫推薦信民主推薦出來的。
每年都會出現大神學生挑戰學校的權威,校長是尊大佛,專治各種孫悟空,不怕你折騰,就怕你不出彩。你說你喜歡社交,學校週末就開辦舞會。你說喜歡詩歌,那就加入各種朦朧詩會。如果你智力超群,學院可以讓你多修一個學位,至於跨系聽課都是小菜一碟。
這很對興邦的胃口。他像擰緊了的彈簧,在中文系綻放光芒的同時又在經濟系投入所有多餘的熱情,也許經濟學天賦太過突出,以至於經濟學的教授都視他為自己最得意的門生。
人是中文系的人,紅是在經濟系中紅的,“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好比一枝紅杏出牆,多少讓兩個系都尷尬。
南大有苦讀的傳統,每個學生都用力過猛,個個把油門踩到底。晚上10點熄燈,東南樓、教學樓、西南樓依次關燈。總有一批人趕在關燈時奔向有燈的地方繼續看書。有的甚至在關燈後爬窗戶再進教室,學校不得已將西南樓一樓教室窗戶焊上鐵條。還是不行,學生們太拼了,最後學校只好統一拉教室電閘。即便這樣,還有很多同學跑到昏暗的路燈下或是臊臭的廁所裡看書。
人比人氣死人,有人能把苦讀讀甜。比如興邦這類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疲倦。晚上一點睡,早晨六點你還能準時在大操場上看到他晨跑。讀兩個學位就不講了,還能在各類運動會上拿獎,更氣人的是他竟然還有時間在學生會里競選了好幾個職位且乾的有模有樣。因此他獲得了一個“南大鐵人”的稱號,當然也有人不服氣叫他“小銅豆”,因為個子不足一米七,又曬的一臉古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