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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一時沒想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謙也不知道自己把他叫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他想開口問雜誌的事,問不出口,少年的目光澄澈而專注,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時候,顯出一點可愛的溫柔來。
準備好的皮帶靜靜地掛在屋裡,被魏謙盛怒之下失手打碎的杯子碎片還包裹好了躺在垃圾桶裡,而他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魏謙忽然站起來,抬手攬住魏之遠的肩膀。
魏之遠好像受到了某種驚嚇,激靈了一下之後猛地一僵,隨後又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好像既有些不安,又不捨得這樣掙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哥我一身汗,我……”
魏謙用力拍拍他的後背,心裡很酸,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放開了魏之遠:“別太累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告訴哥,嗯?”
魏之遠內心十分疑惑,不明白他唱得哪一齣,可是本能地知道自己最好別問,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魏謙看著他回屋,重重地嘆了口氣,內心無比滄桑地跑到陽臺上抽菸去了。
他有種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覺,明明就是個小青年,操心的全是中年人的事,想起前兩天老熊和他開玩笑說要給他介紹物件的話,魏謙憤憤不平地想:“我自己還沒物件呢,都已經開始操心起這幫小崽子搞物件的事了,怎麼活得這麼扭曲呢?”
魏謙忍不住找仍然外地留守戰場的三胖傾訴。
三胖好容易清靜一天晚上,早已經睡得人事不知,被他一個電話野蠻地拖出了夢境,當場恨不得和小子割袍斷義。
魏謙沉重地嘆了口氣,他這麼唉聲嘆氣弄得三胖十分不習慣,三胖撲稜撲稜腦袋,醒醒盹問:“怎麼了謙兒?你那肺炎擴散啦?”
魏謙無比糾結地說:“三哥我跟你說,小遠這小子……這小子……唉,他可能要出格。”
三胖以為什麼大事,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出格?哈哈哈哈,大半夜的別跟三哥逗悶子,天底下有幾個出格能出過你的?你逗死哥哥了,謙兒,哎喲餵我都不困了——你知道我聽這話什麼感受嗎?就跟那梁山好漢李逵邁著小碎步跑到他宋江哥哥面前,嚶嚶嗡嗡地說‘山下有土匪劫道人家怕怕不敢走’一樣啊!”
魏謙:“……”
他停頓了片刻,對著話筒喊了一句:“操你大爺的死痰盂兒。”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獨自一邊惆悵去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