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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緊繃著的神經才終鬆了下來。小鳥兒們和紅遙甚至沒敢進屋。
房間內。
稻葉躺在躺椅上,螢火蟲的亮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春海割了心口血餵給稻葉喝過之後,抬起手臂抓了幾隻最亮的螢火蟲,放入稻葉的皮肉裡,它們一點一點地遊走過骨骼血管,爬過每一根神經線,滾過每一處會讓她感到麻痛的部位。
最後,旅行完畢。螢火蟲在回到春海手裡的那一瞬間,它們徹底滅了。
隨之而來,稻葉的臉頰逐漸紅潤,體溫也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沒有醒來。
“沒事了,稻葉。”他說,聲音有點暗啞。
稻葉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春海這才發現她之前受到了驚嚇,便趕緊檢視了她的意識。
意識關閉的剎那間他臉色鐵青,手指緩緩握成拳。
突然,心口巨痛。他捂住疼痛的地方,用力咬著牙齒,眼睛裡是稻葉平靜之後熟睡著的臉。
此刻,他無比渴望稻葉可以睜開眼睛看看他,但是他又害怕自己這幅樣子會嚇到她。
所以,又故意讓她睡得更久了。
要不,就明天早上再醒來好了。
今夜,他會往夢裡送去幸福。
他握住她的雙手,將臉埋在她的掌心裡,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