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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會兒我才懂為什麼姑婆之前說要是我不怕的話就過來住。
這的確很考驗人的勇氣。
“啪!”
終於走到洗手間,按下電燈開關的一剎那,我精神也稍稍放鬆下來。
今晚的風有點大,吹得外牆的爬山虎張牙舞爪的,在窗戶上投下搖晃的暗影,眼角餘光一不當心,就要把它當做別的什麼活物。
匆匆上完廁所回到房間,周圍靜得只能聽到那種“哐哐”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撞著窗戶。
我嚥了口唾沫,鎖上門,爬到床上將自己用被子裹了起來。
大夏天的,我不開空調不開電扇連窗也不開裹著被子竟然也不覺得熱。
涼爽得有點詭異。
越想越瑟瑟發抖,我把自己腦袋更往被子裡埋了一點,心裡默唸:“民主、富強、和諧、文明…”八字箴言。
翌日一早,我頂著兩隻黑眼圈出現在書店,文應見了大為驚詫,忙問我昨晚去哪裡逍遙,是不是通宵了。
我氣若游絲,和他說了自己的遭遇,又問他信不信鬼神。
他沉吟片刻,道:“我信人死後會留下‘能量’,就是磁場,可能幾年幾十年也不會消失那種。”
倒也不需要這麼中肯。
我背脊一寒,打了個哆嗦。文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
“不過磁場這種東西,就跟空氣和塵埃一樣,不會有什麼存在感的啦。”
我表示懷疑:“是,是嗎?”
文應剛想答,那頭雁空山打斷我們的談話:“有客人來了。”
他一開口,我和文應都閉上嘴散了開去,認真工作起來。
書店的洗手間設在休息室內,簡簡單單一個小單間,每次只能進一個人。
我想上廁所,進到休息室時,看到雁空山正在洗手,應該是剛剛用好洗手間出來。
他從鏡子裡看了我一眼,道:“你阿公去旅遊了?”
我腳步一頓,在他身後停下。
“嗯,昨天走的。”
“那你晚上吃什麼?”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姑婆堂雖然有廚房,姑婆冰箱裡食材也不少,但我廚藝實在不行,只會煮麵。
“外賣。”我說,“附近小飯店也有不少的,或者我晚上在這裡吃好再回去也行。”
“這裡”當然不是隻書店,南普街是島上最繁華的商業街,吃飯的地方怎麼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