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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亦或者可以說,他們都是不敢見光的人。
光,代表希望,代表新的一天的開始,代表他們要帶上笑容的假面去面對一個個的人。
累,真的好累。
只有在夜晚,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他們才能暫時的忘記所有、忘記那些讓他們無法前進的牽絆。
做自己。
做真實的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恢復安靜。
沈念又累又困,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陸凌川開啟了床頭的小燈,抱著她進了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又把她抱回來。
現在的天不算太冷,為防止感冒陸凌川還是給她蓋上了薄被。
床頭的小燈燈光打在她熟睡的臉上,陸凌川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
他就這麼盯著她,目光溫柔的可以溢位水來。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麼毫無顧忌地看著她。
不知看了多久,陸凌川才收回目光,低頭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
輕輕的,柔柔的,不帶有任何情緒。
將她臉上的一縷碎髮撥開,陸凌川這才躡手躡腳離開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比起沈念又累又困,陸凌川現在精神抖擻。
離開臥室進了客廳,他也沒開燈,摸黑去了客廳的陽臺。
現在已經很晚了,站在陽臺眺望能看到外面璀璨的霓虹燈,路燈也都亮了起來,一輛輛車駛過。
陸凌川抬頭看了一眼天,今天天氣不錯,夜空中的星星不少,就連月光也格外的亮。
他收回目光,坐在放在陽臺上的凳子上。
之前他經常會晚上坐在這裡獨自發呆,所以這裡常年擺放著一個凳子。
陸凌川坐下,將注意力落在自己手上的紙上。
這是他剛才出來的時候不知從哪拿的。
陸凌川展開那張紙——
紙張已經有些毛邊了,因為翻看很多次的緣故。
他坐在那,陽臺的窗簾沒有拉上,外面的燈光和月光透過窗子撒進來,照亮了陸凌川手上那張紙上的某些字眼。
流產、手術……
是沈念做流產手術的同意單。
這張單子他一直帶在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個深夜,他也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坐著,摩挲著紙張,像個空穴老人般獨自發呆。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都已經三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