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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狗屁長輩,聽她那話的意思,是明知那香兒窺覬自家女婿了,不阻攔也不向女兒與親家講,任她在下面逮人了吧?真是居心叵測!”
“就是,忒不要臉了!”
梁氏被罵得灰頭灰臉,明白香兒這枚棋子是廢了,便拽著何清婉與那瘦弱的少年進來找何苗。
何苗此時正要給孩子餵奶,見到梁氏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便冷聲道,“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今日怎的個個都跟自己過不去?
梁氏氣個倒仰,手叉著腰就要罵人,何清婉卻是將那個瘦弱的少年推到何苗跟前,“若不是你的好弟弟吵著非要要來見你,你以為我們稀罕來!”
何苗便看向那少年。
房間裡光線不好,只隱約能看見少年清秀的五官輪廓以及他瘦弱得一陣風便能吹倒的竹竿一樣的身軀。
這是她的弟弟何勤,一直受盡後孃的磋磨,小小年紀便包攬所有的家務,下地耕作,像頭牛一樣辛苦勞作,後孃給他固定的吃食卻跟一個貓兒的量差不多。
在他十歲這一年的某個晚上,實在是太餓了,便去偷了鄰居的苞谷,結果被鄰居逮住,又是打又是罵,鬧得人盡皆知,小小年紀便背上了偷竊的罪名,受盡村人的排擠與謾罵,令他一直都抬不起頭來。
原主覺得這個弟弟丟了她的臉面,對他也很是厭惡,嘲諷辱罵是家常便飯。
此刻他站在何苗跟前,彎著腰馱著背,頭都低到了胸口,衣衫破舊,腳趾頭從草鞋裡露出,緊緊摳著地面,整個人都顯得極度的緊張與不安。
何苗瞧著他自卑怯弱的樣子,不禁鼻子發酸。
原主的娘拼了老命生下他,卻被梁氏折磨成這樣,她若九泉之下得知,不知該如何心疼。
“是你自己想來看我的?”何苗問。
何勤垂著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
雖然何苗十分不待見他,可他覺得是自己的錯,都怪自己太過窩囊,令姐姐蒙羞,他怨恨的只是自己,心裡還是關心著她的。
聽說她生了對龍鳳胎,很想來看看,這回梁氏不知為何大發慈悲讓他也跟著,他便來了。
“你到我身邊來。”何苗的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喜怒,何勤躊躇了下,才往前挪了幾步。
“雙手伸出來。”何苗的語氣微微帶上了命令的意味。
何勤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卻是很順從地伸出雙臂,卻突然感覺手上一沉,一看,多了個小小的一團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