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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只聽見他揮舞著大菜刀將骨頭“噼噼啪啪”斬落的聲音。
何苗知道他還在為以前的事生氣,可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沉默了一陣,轉移了話題,道,“眼下天寒地凍,柴房又有些潮溼,你不如回房打個地鋪吧。我用了孃的被子,我今晚和她一起睡。”
齊一鳴仍是沒有回應。
何苗只能嘆息一聲,起身離去。
原主做得太過分,想要讓他一下子原諒、釋懷,是不太可能的。慢慢來吧,他總會重新接納自己的。
何苗如是想著,便去了如廁。
全家攏共只有一盞油燈,就放置在她房內。娘和孩子在房裡,她不能拿出來,便只能就著朦朧的月色,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剛下過雨,即便小路上有墊上平整的石塊,卻仍是不好走。
茅房建在屋子後邊,也是土坯牆,上面蓋著茅草。茅房裡的糞坑已被漏下的雨水填滿,王婆子方才在牆角放了一個恭桶。
何苗摸索著進了推開柴門,就著月色隱約瞧見恭桶的輪廓,捏著鼻子解手,又換下月事帶,將裡邊的草木灰倒到糞坑裡,將帶子用破布裝著帶回去洗。
茅屋四周都是大山,靜得令人發慌。
一想到她等下每隔一個時辰就要來一趟,她就欲哭無淚。
看來她得想辦法,看用什麼東西來代替這草木灰,否則這樣頻繁的起夜折騰,她真的吃不消。
就是在走神的時候,忽然聽見“噗通”一聲,像是有什麼跳入了糞坑裡,在這寂靜的夜裡,聲音大得嚇人。
何苗瞬間就腦補了各種蛇蟲鼠蟻透過那糞水向她游來,頓時尖叫連連,下意識地不住踢腳。
“啊,該死的,走開,走開……”
她就站在糞坑邊上,腳下一滑,眼看整個人都要栽進去,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及時拉住了她的手,並勾著她的腰,將她抱了出去。
何苗一直在尖叫,直到她看到跟前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才嗚咽一聲,扎入他的懷裡。
齊一鳴的眉頭擰得都快打成了結。
他就不明白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起夜,以往總會提著油燈自己去,這一回怎的就犯蠢了?
而且,糞坑時常有山鼠掉下去,出生農家的人都習以為常,她何至於嚇成那樣?又哭又叫的,如若不是聽見她的聲音,他施展輕功趕來,她就掉進糞坑裡去了!
思及此,他想罵她兩句,可想著她方才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