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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縈芯給她選的大福面具,走在中間。
阿功抱著兩個娘子買的幾樣物什,跟在最後。
遠遠的聽到有節奏的鑼鼓響,阿孃喚住前面的小女娘們,讓出道中間。
不一會兒就有一隊帶著鬼怪面具、奇裝異服的漢子,跳著三步向前兩步後退的舞步,不甚整齊的緩緩行來。
這便是每年今日都要跳的辟邪儺舞了。
領舞的是新城主的大兒子,聽說這人風流倜儻,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比以前老城主的那個肥豬兒子強百倍
——老城主的老孃便是集全城的醫生會診也沒撐到秋天,沒等秋稅入庫老城主就回老家守孝去了。
縈芯遠遠的瞅著領隊手忙腳亂的樣兒,覺得傳言也就能信個標點符號。
文能不能安邦暫時看不出,從他領舞大半條街了還跟不上鼓點,就看得出這人手腳不協調,武術上應該是定不了國的。至於風流倜儻
——看看阿孃和阿糖帶的嚴嚴實實的面具,縈芯認為只要他不風流倜儻到自己家人身上,就可以忽略不計。
“大娘子,回吧。”
儺舞隊伍走到尾聲,阿功喊住阿孃,“風吹雲遮月,怕是有雨了。”
阿孃抬頭看看天,決定道:“那就回吧。”
結果幾個女人腳程太慢,到底還是淋了雨。
冬天的雨,帶著細小的風,透骨的冷。
守在門口的菜娘一看到人就抱著幾把傘迎出來,“快擋擋雨!七婆煮了薑湯,大娘子小娘快進去喝一碗,祛祛寒氣吧!這雨怎說下就下了!”
十五晚上的這場寒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宿,凍病了小半座城的人。
阿孃也沒能倖免,當天晚上就燒了起來。
大半夜,阿功換上蓑衣,抹著清鼻涕出去找大夫,結果天矇矇亮才帶回的之前那個年輕大夫——老大夫也是看儺舞時淋了雨,病了。
阿月伺候大娘子喝了藥,端著藥碗去了廚房。
廚房裡縈芯指揮著七婆用阿孃的藥渣再熬出半罐藥湯子,分給流鼻涕的阿功、阿甜和也發燒了的菜娘喝。
眼見著阿月手裡的藥碗底下還有一點藥渣,便讓她也用水涮涮倒進撲騰的藥罐子裡——多一點藥就多一點療效。
“小娘去睡吧,讓阿糖多加個湯婆子。”阿月擔心的說。
囑咐七婆再煮一鍋濃濃的薑湯給其他沒有病症的人喝,一晚沒睡的縈芯就帶著阿糖回屋。
躺在榻上,踩著腳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