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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將最後一片素雞送進嘴裡,細細咀嚼,不忍嚥下,心想:
這比肉好吃太多了……若我將來娶的妻子有小娘一半兒手藝,這輩子也值了……
飯後的甜點是幹山楂做的山楂糕,正好可以幫吃多的耶仨消化。縈芯用匕小小的舀起一塊送進嘴裡,美美的打了個酸顫。
祠堂前,銀杏繁茂的樹冠無聲無息的變成金黃。
每天下課後,縈芯都要去看它倆。在心中第一百次的感嘆美景流逝後,她終於問阿耶,“阿耶,你教我畫畫吧。”
站在她身後,跟女兒一起仰望如兒時那樣年年變得燦金的樹冠,阿耶緩聲說:“好。”
可惜阿耶的畫技只是平平,隨便教了女兒幾筆簡單的手法後,就放任她自己塗鴉了。
未等秋風起,銀杏葉就被一夜秋雨打落,第二天一早看著幾個侍女清掃樹下混著泥湯的落葉,縈芯恨恨腹誹老天爺不懂風情!竟讓她痛失盛景!
好在後面都是晴天,雖無紛紛揚揚的宏大場面,也有秋風蕭瑟的破碎感娛情。
十月初一寒衣節,阿耶帶著大郎給祖宗擦靈牌,供奉,祭拜。
縈芯在祠堂的廊下準備了個小茶桌,請祭祀完的耶倆來此品茶休憩,賞玩秋景。
大郎可能是沒遺傳阿翁的浪漫基因,並不能像縈芯耶女倆那樣,靜心欣賞眼前看了很多年的景象。
好在茶果甜蜜,可以享受。
秋風乍起,縈芯側首拂過耳邊碎髮,看見有黃葉乘風的倒影在阿耶眸中輕靈劃過,卻未能引得阿耶追視。
阿耶是在追憶過往麼?
縈芯只得按下性子,直待阿耶的茶涼透,順手潑在廊下,才將他喚回神。
“阿耶。”
“嗯?”
給阿耶重新倒上熱茶,縈芯就著潺潺水聲問他:“跟我們說祖上的事吧?”
大郎迅速用涼茶衝下嘴裡的糕餅渣子,規矩坐好。
縈芯也給他添上熱茶,繼續說:“阿耶,今日就跟我們說吧,等阿耶除了服,就又要回大營了。到時還不知要分別多久。”
“你不跟阿耶去?”阿耶詫異的看著七歲的女兒。
“我不去。”縈芯給自己也添上熱茶,很乾脆的回答。
阿耶下意識就拒絕,“不行。”
“阿耶帶我去,我住哪?軍營裡?”
當然不能讓女兒住軍營,可是軍營左近只有一個小小軍鎮,不過是軍資中轉之地,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