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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從盧秋派到繒縣的手下口中知道費縣被收復的,但是中間諸如南亭侯府幾乎被滅門的事情,盧秋的手下是一字沒提。 李藿的話讓甘松也愣了。想起上次來是阿炈小郎君送他出府,李藿不見蹤影,便明白他這幾日不在費縣。 正好已經到了二門,甘松既不問李藿這幾日去向,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送自己出府的李藿和司喜等人道:“夜深了,李郎君留步吧。” 這也是慣走世家大宅的大夫,除了醫術以外的基本素養之一: 哪怕跟李氏這樣親近,世家裡不為外人道明的事兒,能不摻和儘量不摻和。 “等明日我讓他們送些藥材吃食去藥堂。”伸手虛扶代替傷民們致謝的甘松大夫一把,李藿讓可以代表自己的書童阿銚送他出府,留司喜在二門處問了這幾日費縣的見聞。 司喜快言快語,把李藿出府後費縣明面兒上的訊息全都跟他說了,然後也勸道:“盧氏的事兒,孔氏至始至終未置一詞,郎君便也罷手吧。” 其實盧秋的生母就是孔氏女,孔盧兩家正經姻親,所以盧氏抄家的事兒孔氏都不管,李氏更不應該伸手—— 因著有範生在中間,這麼多年合夥生意做下來,李氏應該跟苦主南亭侯府更親近才對。 站在二門裡,李藿看西面燈火通明的盧氏一眼,再看看東面一派漆黑寂靜的孔氏,吸了一口冬夜的冷風,一言不發的往李清的院子走去。 進了李清的臥房,李藿在外間的小火爐邊烤散了寒氣才往內間去。 榻屏還開著,李清揣著兩手,彎著兩腿,面朝裡躺在榻上。 這姿勢,讓李藿想起當年小娘頭一次言明拒嫁時,阿耶也是如此,便輕手輕腳上前,抻著脖子一看: 果然得了阿耶一個瞪視。 見狀,李藿勸道:“阿耶,彆氣了,傷身。” “傷身怕什麼?把我氣死了,你們兄妹倆就徹底鬆散了。”因為覺得能吵贏兒子,李清生李藿氣的時候倒是從來不搞單方面冷戰那一套。 結果李清說完,縮回脖子跪坐到榻前的李藿又沉默了。,! 兒子這一沉默,老子的火又頂了腦門兒。 李清騰的坐起身,指著李藿罵道:“你以為我為什麼去縣衙?李氏就只你一脈了!可你倒好,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揹著我親涉險地。知命者不立乎巖牆之下1,你這麼多年聖賢書都讀到大黑肚子裡了?” 雖然在心裡用李清引用的這句話的後面一句:“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1”反駁了李清,但是明面兒上李藿依舊垂眸不語,乖乖捱罵。 想起兒子剛進門時就是這個死出,非得妻兒來了才開口說話,李清怒不可遏的斥道:“說話!” “我當然知道阿耶是為了我才跟他們去了縣衙。我還知道我當了阿耶,我得把阿炈撫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