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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善何嘗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可他們哪裡是現在才改變的?她用了許多年才學會對一個人說“不”,這個過程在她看來實在說不上快。
“喉嚨疼。”她解釋自己吃不下的原因。
“那更要多吃點,陳皮潤肺。”周瓚語氣裡是一貫的不容拒絕。祁善不置可否,雖然明知道口罩下的那張臉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嘴唇也像撬不開的蚌,可週瓚還是受不了兩人之間隔著那層東西,“在家戴什麼口罩!”
“感冒前三天傳染性最強……”
祁善話還沒說完,口罩掛耳的一側已被周瓚摘了下來。他手勢靈活輕巧,搔過她的耳郭,就像他說的話一樣讓人氣惱。
“傳染什麼?好像我會親你似的。”
周瓚如願地看到了祁善微微一撇的嘴角,這配合上她的白眼,才是祁善在他面前招牌的表情。這份熟悉感讓周瓚的心思和動作更加活絡,他把一片白色的東西從祁善的腿上弄了下來,“這是什麼?”
祁善掃了一眼,“哦,是雙面膠的碎片,我在包點東西。”
過不了多久就是他們兩人的生日。周瓚問:“今年的生日你打算和周子歉一塊過?”
祁善摺疊那片小小的白色背膠,含糊地“嗯”了一聲,“我答應他了。那天正好也是我和他在一起一個月的紀念日。”
他不說話,一下一下地按著電蚊拍的開關,滋滋的電流聲叫人心煩。過了一會周瓚才冷笑道:“讀了那麼多書還是一樣庸俗。紀念日這種東西無聊透了,你過的哪一天不是一生只有一次?現在是幾月幾號,幾分幾秒?等它過了,這輩子難道你還會再遇到同樣的數字組合?要不要也紀念一下今天?”
祁善不以為然地說:“那也得有意義才行呀。”
“祁善,我們認識多久了?你和我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的問句在祁善看來本身就沒有意義。她招蚊子,周瓚的電蚊拍一停下來,她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就被咬了一口。
“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