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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地將按壓扎針處的棉籤扔進垃圾桶,坐在他身邊的老頭打量著他滿臉的春風盪漾,還有一身的傷,投以同情的目光,“造孽啊!”
周瓚把那塊表戴回自己的手腕,他從不避諱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瘋狂。早在隆兄無意中提起這款表的存在,他就充滿了興趣:不需要偉大的主題,只有無理性而又直白的熱烈糾纏。本能比一切的心緒更善於尋覓出口,他願意讓他的時間停留在最值得懷念的一刻,即使無人時,冰冷的錶殼熨帖著肌膚,也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溫軟滾燙。
祁善打出去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子歉走時決絕,讓她隱隱不安。而此時的子歉把車停在河堤邊。人們都說這一帶的夜景美得很,他和祁善也曾約在這裡漫步,可惜他當時滿心想著該如何讓氣氛更親密融洽,風景卻無心細看。
子歉總是很忙,忙著公司的事,忙著讓二叔滿意,忙著自己的婚姻大事,有時還要應對三叔的貪婪。撲進車窗的夜風溼潤,堤邊燈光濃稠,他的停靠沒有意義,也毫無目的,他好像從未這樣鬆懈疲憊。其間有依偎作一團的情侶經過,他的車停得大煞風景,惹來了兩道白眼。這裡離祁善家不遠,她和周瓚就是在這一帶長大的。子歉很難不去想象,一樣的風景在他們眼裡是什麼樣子。
子歉和周瓚打的那一架像場鬧劇,而鬧劇之前是荒誕劇。他坐在女友家的餐桌上,一起用餐的是他未來的岳父母,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唯獨他像外人。子歉苦苦追求祁善,除了是為自己找一個合適的伴侶,讓二叔滿意,何嘗不是想讓周瓚嚐嚐挫敗的滋味,沒想到噁心了自己。周瓚的表,還有他借“叩心門”的暗示無不指向他和祁善的親密。與其說子歉是嫉妒,不如說他是失落。二叔的關注,族譜上的名字,在公司的位置,就連祁善,沒有一樣完整地屬於他,偏偏這還都是他努力爭取的結果,誰也不能埋怨。他不怪祁善,並相信祁善真的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她以前的感情經歷,換作另外一個男人,只要不是周瓚,子歉都可以視而不見,他自己也並非白紙。可若不是因為周瓚的緣故,子歉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憑著一點好感對祁善執著多年。兜了一圈,他的矛傷了自己的盾。
手機嗡嗡地在儀表盤下振動,是祁善打來的電話。子歉在指尖觸碰到手機的那一瞬又收回了手,任它一味掙扎。至少在今晚,他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當手機終於消停下來,子歉才把它拿在手裡,今晚他沒有喝醉,卻鬼使神差地撥了另一個號碼。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