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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兒子取代朕的位置？你不想，至少丞相是想的吧？”
董顏嘴角一勾，回頭：“皇上這是在汙衊我嗎？皇上才是嫡子長孫。”
千玄御瞥了董顏一眼，道：“至於是不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董顏你，這三年你可真是養了不少的男寵，丞相也放任著你了，為你掩蓋著。不過，你對得起自己的心嗎？那時候，你對千尋楓可是痴情呢。”
董顏未施粉黛，卻依舊天生麗質，眼眸中更是帶著一絲的凌厲。
“那又怎樣？”董顏輕聲笑了笑，“我有男寵又如何？皇上管得著嗎？”
沈萱聽到這裡，神色也微微一變，看來那傳言是真的。
錦安宮裡的羽林衛，有不少都是董顏的男寵，最得寵的就是那個程震竹，都當上了羽林衛副統領了。
千玄御抿了抿嘴唇，聲音也有些顫抖，這三年，他也是變得沉穩了不少。
但是在董顏的跟前，他似乎永遠都保持不了平靜。
“你在這個大染缸裡，倒是變得……連朕都不認得了。”
董顏也無心再與千玄御再說下去，她往前走了幾步，那宮裝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著，顯得不一樣的美。
千玄御看見她離開，幾乎是在一瞬間，拽住她的手腕。
那麼緊，不肯放開！
董顏的腳步一頓，髮髻上的步搖簪子的墜珠還在晃動著。
“五年了，從見你的第一眼，轉眼就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千玄御說道，“可我依舊……是得不到任何東西。”
董顏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多虧了夜氏和皇上，沒有你們，哪來的淳太妃。”
千玄御一怔，拳頭握緊，他嘴唇緊緊抿著。
隨後，他才說道：“是啊，要不是為了那個寶庫，母后根本不會讓你進宮。”
董顏別過頭，這個時候，她神色也有了一點的變化。
沈萱仔細看著兩個的神色變化，只可惜千玄御半張臉都不是向著她的，她並沒有看得很清楚。
只是此刻，她心中是不知道什麼滋味了。
她也注意到，千玄御依舊是拉著董顏的手腕，不肯放開。
沈萱的五指掐緊了牆壁，眉心緊緊蹙著，撕心裂肺的感覺蔓延開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不想再看下去，免得自己傷心。
一邊是淳太妃，一邊是很快就是自己夫君的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