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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車裡的東西,她取了安置在架子上的書箱,拿出拆紙刀在一旁溫熱的暖爐上焐熱了一會,待得刀面發燙時,再快速地用它片開火漆的底層,這樣印章完好的火漆便被整片取下。
姜秀潤小心翼翼地將火漆放到一旁,展開了國書。
說起來父皇登基,也不多二十年的光景,在未處篡權奪位前,乃是波國文采斐然的大夫。後來娶了身為波國王女的母親宛氏前,一躍成為波國國君的駙馬後,他才伺機篡位,一朝改了波國宛家的天下。
如今他老人家一朝為帝,才情不減,發自肺腑而又用詞雋永的馬屁之言,火候純熟,叫觀者聞之,撼動心神。
姜秀潤前世裡,雖然在大齊的殿堂上,聽人高聲誦讀了這篇國書,早就領略了父皇阿諛的文采,可再世為人,驟然又看了一遍,還是覺得羞臊得很,沒得眼看。
時間緊迫,進城的隊伍在緩緩前行,一會就要輪到波國的使者車馬入城了。
她心知自己沒有國印,沒法假造出一卷新的國書,不過……還有另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姜秀潤快速地找到了那句“孤之小女姜秀潤,性情溫良,容貌昳麗,願得伴在齊帝聖駕左右,安頓枕蓆,修習帝王聖德,染盛朝臻美禮儀薰陶……”
姜秀潤忍著噁心看了一遍,確定只有這一處句子需修改,便拿出繡花的繃子,將謄寫國書的絹布繃緊,再用刀小心翼翼地切下的那句中的兩個字。
因為這國書用的乃是波國特有的瑩光蠶布,布質細膩綿軟,易於書畫,同時因為乃是瑩光蠶絲的本色,就算是兩塊不同布料也沒有什麼色差。
秀潤從進貢的箱子裡翻處一匹布料,磨墨潤筆,凝神模仿父皇的字樣,寫下了“子”、“禾”二字。
待得筆墨幹了,再剪下布塊,對好布茬,施展她拿手的平補技藝,快速地縫補起來。
不大一會的功夫,那塊布料便被縫補妥帖,不是內行之人,根本看不出縫補的痕跡。
而那露骨的要把女兒進獻給齊王的話,變成了“孤之小子姜禾潤,性情溫良,容貌昳麗,願得伴在齊帝聖駕左右,安頓枕蓆,修習帝王聖德,染盛朝臻美禮儀薰陶……”
秀潤心知,那大齊的皇帝並不好男風,這樣的國書大約能噁心得大齊聖明帝君省了好幾頓御膳。
雖然走了一步險棋,但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能讓她試著扭轉自己與哥哥的厄運了。
想到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箱子裡哥哥的長袍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