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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呼嘯遠去,馬路上陷入了夜的靜謐。
盛久全單手插兜,沿著路邊行走起來,蔣含笑站在他身後,心跳有點急,呼吸也有點急。
確認他對自己有風月之心,這是個有點艱難的過程,一旦她確認這一點,就很難再找回心中的安寧了。
二十五歲的蔣含笑在感情生活上一片空白,但並不代表內心不夠成熟,不代表她能對一個男人給與自己的寬容和善待視若無睹,不代表她體會不到一個男人對女人表現出好感的隱意。
兩個月來,她涉入了他的工作,卻從未涉入過他的生活,她對他從不瞭解,但他若想了解她,那可太容易了,並且他現在應該已經很瞭解了。
她不敢試圖去妄想盛久全能有多喜歡自己,她從不覺得自己身上會有什麼魅力,她只知道自己在慢慢卸下偽裝,徒有的年輕美麗,行事的單純和工作的無能,在他面前已全無遮擋。
他稍微做點什麼,她就會不自覺地卸下一層警戒,他什麼都不用說,她遲早主動落網!
蔣含笑覺得腳步有點沉,路燈把他的影子逐漸拉長,她看著那道挺逸的影子,覺得自己現在馬上就能落網。
但落網之後呢?他的捕獵興趣褪去呢?他對她的新鮮感消失後呢?
他會不會像對待雲黛那樣,對她說‘時間帶走了你的純粹,釋放了你的愚蠢’?
而她會不會和蘭雯一樣難以自拔,飛蛾撲火以血鑑情?那該是怎樣一番悲壯和可笑!
“走啊,不是要散步麼?”盛久全見她遲遲停在原地,轉頭提醒。
他沉朗的聲音混著夜風撞進她的聽覺裡,讓她心生悲傷。
她抬步走上前,與他並行,淺聲問道:“盛總,您小時候是不是經常在這條路上散步?”
她還記得薇薇安八卦過老闆的家事,知道他少時長居海市。
盛久全沉默了,一陣夜風把梧桐樹葉吹得幽幽作響,夜風過去,蔣含笑才聽到他深沉的回覆:“從來沒有!”
他的步幅略大,步伐略急,蔣含笑想著,他的童年和少年時光也許並不是一段開心的回憶。
可惜她無從瞭解,她對他的一切都毫無瞭解,畢竟過去那些年她一直在神化他。
神明是用來仰望的,神明的過往是不需要被瞭解的,神明的作用只是給人帶去信仰和希望,至於神明自身是否幸福,這不是信徒該操心的事。
可蔣含笑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他的信徒了。
她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