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結婚是什麼呢?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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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吃碗白粥也要在裡面擠半盒芥末的丫頭,
本能地秉著如果傷害可以更多,
那絕不能讓它有所保留,
一如愛可以更多的時候,
任何倫理道德應當全部拋在腦後。
章聿每次和我說她對小狄的一見鍾情,都能說出個不一樣的版本來。
最初是她拖著一個夥伴等到晚自習間隙,跑到學校電梯前開唬人的玩笑,門一開啟,對著轎廂裡唯一的小狄做搖頭狀:“怎麼搞的,又滿員啊,我們等下一趟吧。”
“而他瞬間就笑了。隨後說,‘你們一共三個人啊,擠一擠還是擠得下的吧’。我當時就想,哎呀這個男生怎麼那麼壞!害得我和我朋友離開的時候頭也不敢回!”
“你那叫自作孽好嗎!”
等到下一個版本出現,是小狄被分配來負責章聿這班的值日監督,“我嫌拖地麻煩,騙他說我是學鋼琴的,手指很重要,得保護才行”,小狄聽完後一如既往地笑笑,“他把我的手抓過去翻開來看了看,太突然了我嚇得來不及反應”,好在小狄最後點點頭“原來沒撒謊啊。”
“你的手很漂亮是沒錯,但高中時的興趣不是投鉛球麼?”
我把吃完雞翅後的五指吮得震天響。
但章聿的過往不會受聽眾的惡俗表現而褪色分毫,它們早就累積了數年,有了時間的最得力協助,淬鍊出炫目的美麗和相匹配的堅硬,既然上面依然凝結了她青春中最寶貴的部分,最純摯的部分。隨後她說到下一個版本,那是冬天裡,她和幾個女生同趕一場文藝演出,結束後哆哆嗦嗦地趕緊往身上披羽絨服,而章聿身體被羽絨服的直板造型絆住了,想低頭想弓腰都不順利。拉鍊上的拉頭在視野盲點裡半天也對不上,那時是小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應該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更符合這個忽然空空落落人聲俱寂的後臺。他蹲在章聿面前,一個“提起”的動作後,就把章聿鎖在厚厚的羽絨服裡,領子直接圍成一小圈城牆,讓她在自己突然厚重不堪的呼吸裡倉促應付。
差不多到這時,該成定局的已成了定局,往後一切只可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她開始不停地回放男生的一切動作,遙遠望見的,近處揪心的,還有他蹲下來,把她襯成一個值得憐惜的玩具一般,他的眼睛壓根沒用來和她對視,笑的是手裡的拉頭和拉片,但章聿仍然覺得自己是被他囫圇地看了個透,心有幾層都根本藏不起來。
“我一直覺得沒有什麼比愛情更高了。它是像咒語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