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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飯桌上氣氛比景瀾未回前還要詭異幾分,林宛玥看了看洛元秋,又看了景瀾幾眼,欲言又止。柳緣歌失笑道:“師姐,你知道道侶是什麼嗎?”
洛元秋想了片刻答道:“我知道。”
景瀾在一旁微笑坐著,目光從前眾同門面上掃過,尤其在沈譽身上多停了一會,勝券在握般輕舉了舉杯子。
沈譽冷笑,直接將手邊杯子推開,看也不看她,低頭自顧自夾菜。
桌子那頭柳緣歌仍在問,洛元秋略有些犯困,強打起精神回她道:“從前聽師父說過,道侶不就是……沒事過過招的人嘛。”
其實玄清子的原話是:“有事打道侶,沒事也打道侶。打不過你的人,如何有資格做道侶?”
無怪他如此曲解道侶的意思,所謂養女不易,養女徒弟更是不易。隨著洛元秋歲數增長,他慈父心腸更甚,唯恐徒弟一個不小心,就被外頭那些少年郎以花言巧語誆了去。然知慕少艾在所難免,少年人春心萌動,悅慕情愛實屬自然。他心知堵不如疏,便在平日裡有意無意向徒弟提及男女之間諸多因情所致昏了頭的錯舉,反覆強調修道之人男女並無區別。
因玄清子年輕時也十分風流,流連花叢招蜂引蝶,精通風月之道,很有一番心得。少不得將諸多手段變著花樣告訴洛元秋,只盼她能看透情愛之間的那套把戲,莫要耽於俗世情愛。如此耳提面命,數年之後,待得兩位俊俏的男徒弟上山來,他暗觀洛元秋半分綺思都不曾有,該出手時絕不手軟,頓感心安,大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之感,便放手仍她去了。
只是他千防萬防,卻想不到,這世上除了男人,還有女人。縱然沒有師弟,卻還有師妹在。
柳緣歌心說你這道侶好像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奈何此處人多,有許多話不便說,只好先將此事放到一邊。
景瀾將她們之間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長睫一顫,低頭去看杯中茶水。她自然知道柳緣歌在想什麼,心道你們真該聽一聽洛元秋對道侶的一番清奇見解,不知聽完後是否還能這般泰然處之。
柳緣歌問完話後桌上便再無人說話了,不一會門開了,進來一個捧著食盒的夥計,那人躬身行禮,將食盒恭敬放上桌,道:“這是新釀的梅花酒,正適合冬日飲用。東家先前雖說不上酒,但我們掌櫃的方才卻說,宴中無酒便不成宴,特地從庫中取了這酒來。諸位貴客放心,這酒不烈,絕不會醉人,稍用用也是無妨。”
說完微微抬眼,掃了圈眾人,見無人反對,便開啟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