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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見的地方依舊暗流湧動,諸多勢力匯聚於此,已不知有幾次交鋒。如此說來,那上元節豈不是……
沈譽心中微微一凜,如果說之前這些不過是他的猜測,那景瀾這些天來遇事波瀾不驚的態度,就已經是變相承認這場局究竟是為什麼而設的。
“做好份內之事,其餘的,不聞不問。”忽明忽暗的火光從面容上閃瞬即過,景瀾嘴角勾勒起毫無笑意的弧度,慢慢道:“走快些,今日我只呆到酉時三刻。”
沈譽思緒被打斷,問道:“出了這等大事,你不入宮面聖?”
景瀾想著何時去白府接洛元秋回來,又在腦中搜羅著城中有名的飯館,打算等此間事畢,便與洛元秋一道去。她雖是如此想,但面上仍是分毫不露,一本正經對沈譽道:“自然有比這更要緊的事。”
因景瀾向來以公務為重,雖有謠言傳她喜好搬弄權勢,但每逢要事,卻十分盡心盡職,大有身先士卒之勢,在這點上自然是無從指摘。沈譽不疑有他,當即點了點頭,兩人一併出了夾道,進入塔底。格格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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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洛元秋把外袍解下來綁在腰間,汗水不斷從她的額角滑落,擦到後來,她都已經懶得再擦了,任由它這麼滴去。
她感覺為數不多的耐心即將告罄,拿著長矛問:“你看好了嗎?”
黑袍女子半跪在那道符邊上,仿若未聞。起先她難以置信地看了數遍,最後如出神般半跪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洛元秋無心理會她所想所思,見四周烈焰暫熄,便隨意走了一圈。這地上雖無火海,但熱度仍在,連曠野吹來的風都格外乾燥,彷彿隨時都能化作一團火風,再度將大地點燃。
黑袍女子靜默片刻,嘶啞道:“這道符是他留給我的?”
洛元秋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道:“是是是,就是他。”
“你沒殺他,”黑袍女子喃喃道,“那究竟是誰殺了他?”
洛元秋奇怪道:“沒人殺他,他也沒死啊。”
黑袍女子一驚,抬頭道:“他沒死?那為何他……”
“只是成傀罷了。”洛元秋答道,“倘若你去明宮,應該也能見著他才是,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神志,認不認得出你。”
黑袍女子怒道:“那和死了又有何分別?!”
洛元秋一臉平淡道:“你這人真奇怪,他活著你也不高興,死了你也不高興,不死不活你還是不高興。你先告訴我,這裡要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