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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了笑,然後四處張望一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鍾。”
“做了很久的鐘表生意了。”
“這些都是用來出售的嗎?”
“給我出個價吧,別讓我虧本。”店主笑了一聲,然後說,“說真的,有些鍾我是不賣的。不過大多數當然還是要出售的。嗨,這好歹是家商店,是不是?”
“那座鐘真漂亮。”
店主看著她所指的那座鐘。那是一款鍍金的19世紀末新藝術風格的時鐘,鐘面設計很簡單。
“塞思·托馬斯的款型,1905年造。風格很時尚,走得也很準。”
“一定很貴吧?”
“三百美元。表面只是鍍金,而且是大批次生產的……呃,你想看貴的嗎?”他指著一款陶瓷鍾,上面有粉紅、藍色和紫色的裝飾,還有鮮花彩繪。丹斯覺得這款鍾過於豔俗。“它要貴上五倍。”
“啊。”
“我看出了你的反應。不過,在鐘錶收藏界,你覺得豔俗的貨,在別人眼裡,它可就變成了藝術品。”他微笑著說。霍勒斯坦的謹慎和擔憂仍沒消失,但是他漸漸削弱了防衛心理。
丹斯皺起了眉頭:“到了中午,你怎麼辦?戴上耳塞嗎?”
對方笑了一聲。“至於其中大部分的鐘,你都能把報時裝置關上。那種模仿布穀鳥叫的報時聲音真讓我發瘋。請恕我直言。”
她又問了一些關於店裡生意的問題,收集了店主所表現出的大量姿態、眼神、語氣和用詞——形成了關於這個人的行為的基準模型。
最後,她仍保持著一種對話式的語氣問道:“先生,我們想了解的是,最近有沒有人買過兩隻這樣的鐘?”她給他看了一張關於阿諾德產品工廠出產的時鐘的照片——就是遺留在犯罪現場的那款鍾。店主盯著照片仔細地看著,這時丹斯也在注視著他。他的臉色很平靜。丹斯覺得對方看照片的時間太長了,說明他在腦海中進行思想鬥爭。
“我記不得了。我賣的鐘表太多了,請相信我。”
推說自己記憶力不好——這說明對方是一個有欺騙性的人,而且正處於抵賴的壓力狀態,就像上次那個阿里·科布所表現的那樣。他的眼睛再次仔細地掃視這張照片,似乎想幫忙,但是他的肩膀卻向丹斯這邊稍稍傾斜,低著頭,語調抬高了一些:“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丹斯覺察出對方在欺騙自己;這不僅體現在他的表意學特徵上,而且體現在他的認同反應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