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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與它鬥爭的戰場。向那種強大無敵的理性——我們自身堅不可摧的城堡開戰的是我們自身的那種比任何邏輯先存在的,不知緣故的衝動——細小的、但卻是不易擊敗的不滅永恆的衝動。在這裡,殘雪評論的場所就與她的“以強烈的理性抑制理性”的非理性的場所、夢的場所、小說的場所連線起來。
從80年代中期以來大約十年,除去少量的隨筆,殘雪專心從事小說的創作。到了90年代中期,她一方面繼續自己的創作,另一方面也開始著手對其他作家的小說進行評論了。以卡夫卡為首的、博爾赫斯,莎士比亞、歌德、但丁、卡爾維諾、約伯記、魯迅……等等,縱貫世界的、特別是西歐古典名著評論的歷程,直至今日還在繼續著。以這篇《靈魂的城堡》為開端,之後有《解讀博爾赫斯》(博爾赫斯論,2000年),《地獄中的獨行者》(浮士德論,莎士比亞論,2002年),《永生的操練》(神曲論,2004年)等,已經出版發行了好幾本評論集。就像一張畫是對過去的另一張,或者是對所有的畫進行評論一樣,如果說一篇小說也是對過去的小說進行的評論的話,那麼也可以說,殘雪在前十年裡,已經用自己的小說評論了其他的小說。但是,她逐漸不滿足於這種“評論”,而想用同一支筆來直接講述其他作者的小說。這種新的評論誘惑,特別是對卡夫卡的評論誘惑是怎樣造訪她的呢?讓我們再次回到殘雪的出發點上。
二十多年以前,當我還是一個剛剛做了母親的家庭婦女時,在一個陰沉的日子裡,我偶然地讀起了卡夫卡的小說。……全身心的如醉如痴,惡意的復仇的快感,隱秘的、平息不了的情感激流。啊,那是怎樣的一種高難度的精神操練和意志的挑戰啊。(《卡夫卡的事業》)
殘雪(本名鄧小華)1953年生於中國湖南省長沙市。4歲的時候,擔任湖南日報社社長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同時被打成右派,直到二十年後兩人才恢復了名譽。殘雪和七個兄弟姐妹一起度過了那段艱苦的歲月。小學畢業後,經歷了在街道工廠作銑工,裝配工,“赤腳醫生”、臨時的英語代課老師等,然後結婚。文化大革命結束後,她和丈夫一起一邊經營縫紉店,一邊養育孩子。而那正是有了開放政策,開啟了通往封閉的西方世界門戶,各種各樣的文學、思想開始不斷翻譯介紹的時期,與經歷了長期精神渴望的眾多中國知識分子一樣,殘雪也是遇到什麼翻譯小說就看什麼翻譯小說。其間遇到了以卡夫卡為首的西方文學精華。這在她的內心培育了在此之前被限制的讀書經歷中不曾有過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