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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後悔什麼？”
“職場勾心鬥角，實習生工作繁重，當年你如果選擇讀研，這些苦頭不用吃。”
月舒推開玻璃大門，殷勤請他先走，“也不能這麼說，先苦後甜我懂得。”
上班只是伺候老闆，還能摸魚應付。讀研伺候導師，再加賀雲霆，時刻不能放鬆半點，月舒瘋了才會後悔。
賀雲霆身形一頓，微不可察的，月舒沒有發現。
只看他面無表情，大步往前走。
白家醫院佔地面積廣，豪橫的在主大樓西北方，圈出一大塊露天停車場。
賀雲霆的車靠近綠化灌木叢，旁邊賀父的車已經開走了。
“爸爸媽媽怎麼不等——”
“等什麼。”賀雲霆拉開駕駛座車門，“等你嗎？”
月舒臉上表情凝滯了，沉默坐上後座。
賀雲霆不耐煩，“滾前面來。”
他之前隱約的不高興，這會兒一點不掩飾，帶著車內的空氣都凝滯沉寂。
月舒坐進副駕，主動解釋，“我剛才沒有不尊重，拿你當司機的意思。”
賀雲霆突然伸手過來。
月舒驚惶靠上車門，安全帶勒得越發緊，穿過胸前的部分，束縛出兩個高聳的輪廓。
賀雲霆指尖逼到眼下。
月舒抬手要擋，男人手背擦著她的手，落在副駕儲物箱鎖釦上，手指輕輕發力，噠的一聲開啟。
月舒眼睜睜看他將一疊報告塞進去，再收回手，全程眼風不帶她一下。
倒顯得是她反應過激，自作多情。
“以為我要碰你？”他眼尾挑她，語氣不大好。“不想我碰你？”
月舒只當沒聽出他的嘲諷，半真半假只回後面那句，“青天白日的，醫院人多，我害怕被人發現，反應大了些，沒你想的那個意思。”
“撒謊。”賀雲霆鎖上車門，欲笑不笑的。“我好騙嗎？”
月舒果斷搖頭，“您英明神武。”
賀雲霆猝不及防這個回答，臉上冷沉皸裂一瞬，又繃住，“你這句也在騙我。”
月舒簡直了，舉手發誓，“您英明神武，深不可測，無可匹敵，萬壽無疆。”
賀雲霆沉默一秒，“你慣用的伎倆，虛虛實實，以假亂真。”
總結分毫不差，月舒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他提慣用的伎倆，是他很早就發現了？
多早？
還是他才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