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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夔丞在上海法租界被抓,袁世凯得到消息后,立刻于3月27日召开会议,“与各国务员密议一切善后办法”,试图将应犯“解京办理”。[112]又命外交总长陆征祥往晤驻京法国公使康堆,提出“宋教仁被刺案关系南北意见”,“为泯除南北猜疑起见,拟将此案提京严讯,务期水落石出”。[113]袁世凯还通电各省征集意见,豫、晋、陕、滇、鄂、湘、川、粤八督均以“保存法权”为由,主张提京审办。[114]然而,江苏都督程德全和黄兴都主张将该案归上海讯办。舆论也质疑,洪、应都是中央任命的官吏,“平素常奔走于权贵之门”,“政府提归中央,实欲改易供词,消毁证据,以敷衍了事”。[115]同时,法、美、德、英各国公使提出“欲维持人道,保障租界治安,须在会审公堂审结”,“非水落石出时不能引渡”。[116]袁世凯这才不得不“决定将提京之议取消”。[117]迨应夔丞移交上海地方法庭审理后,由于处于国民党人监控之下,袁世凯难以下手,于是他在明知陈其美并非刺宋主谋的情况下,对应夔丞党徒为脱罪而采取的陷害陈其美之举,采取纵容乃至暗中支持策略,借以转移视线,混淆视听,将舆论攻击矛头引向国民党人。[118]
对于赵秉钧,袁世凯动用心思最多。宋教仁被刺后,袁、赵二人都受到了攻击,而赵秉钧所受攻击尤重。为此,赵秉钧屡屡提出辞职,要求出庭与凶手对质,以自证清白。但对袁世凯而言,一方面担心赵秉钧出庭对质将暴露二人以非法手段倾陷政敌的阴谋;另一方面,一旦赵秉钧辞职,他就将失去“挡箭牌”,舆论对他的攻击就会加大。因此,他对赵秉钧辞职一次次予以拒绝,并力阻其出庭应讯。不仅如此,如前所述,袁世凯方面还制造了一个“血光党”事件,由一位名叫周予儆的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学生出面自首,诬陷黄兴派其在京组织暗杀机关,然后由京师地方检察厅移请上海地方检察厅票传黄兴到案,作为对上海地方检察厅票传赵秉钧的抵制。此种伎俩让张謇实在看不下去了,致函袁世凯道:“吾人深知周予觉、周予儆之诬扳与物证之虚造,于审讯之时必昭然大白于天下……国民数千年之特性,对于冤案无不感奋激昂,有同身受,于负人望者横被冤抑为尤然,传诸稗谣,被于闾巷,已成一般社会之心理。何苦故犯众怒,至于如此?”[119]
袁世凯的第三个策略,是想方设法纠合各派力量,对付国会内稍占优势的国民党人。
此种策略,早在刺宋案发生以前,袁世凯就已经在实施。刺宋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