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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在缸邊鑽一個地洞,返上泥漿來,就象當日我們在亂墳崗子見到那棵樹逃跑之後留下的地洞一樣,然後蛐蛐經過的時候,泥漿就把那蛐蛐吸進去,連泥帶蛐蛐通吃。
丟些泥土,也倒罷了,可花濺春役使的都是方圓幾十裡散居的蛐蛐,有些個力大勤快的蛐蛐,她都給起了名字,記錄在養花手稿——《花泥臣工錄》裡,每晚在缸邊放些幽憐花瓣,由蛐蛐取食,以慰勞苦。一晚上丟失數以萬計的蛐蛐,如同切膚割股,怎不怒火滔天。
因此她設了一個局,叫做三花鎮元局,缸邊長了三朵花,那三朵花中各坐一個小人,法術各不相同,把那棵怪樹折騰的枝枯葉落,不敢再犯,逃出紫霞山,茫茫然如喪家之犬。不知所蹤。
原來花濺春放馬掛之術,獨步妖壇,天下無對,比如我和胡純上,馬掛(諸如紙人、力士)放出去,能躥能打能跳,甚至能騰雲駕霧,隱蔽身形,但於施展法術上卻都不甚精通,而花濺春馬掛放出去(比如一朵花)就能施展各種法術,甚至馬掛再放出去馬掛都能使用妖術,就是一朵花再放出另一朵花,那另一朵花也會稀奇古怪的妖術。
情況瞭解到這裡,花濺春已經極不耐煩,說道:“你們該走了,我從來沒跟人聊這麼多過。”
我們也不好死賴著不走,只得起身,臨出門時,花濺春又道:“等等,把那包蛐蛐泥帶上。”
玄真呵呵一笑:“你看我們第一次來就給帶上禮物,這怎麼好意思?”
花濺春柳眉倒豎:“我是讓你們用這泥土把那樹怪引出來,既然它還在世上造孽,那新賬老賬一起算,我要為幾萬蛐蛐子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