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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夢,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這個鎮子就像一條巨蟒緊緊地纏繞著她。她真希望聽了弗雷迪的忠告,遠離這裡的一切。
她一直想著比爾,就像一個快被淹死的女人抓著一根桅杆,救生工具,任何——(在下面我們都漂浮著,奧德拉)
飄浮著的東西。
一股寒意傳遍全身。她緊緊地抱住自己,哆咬著,面板上起滿雞皮疙瘩。一時間她好像聽到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大聲講話。好像一個陌生人躲在那裡。
我瘋了嗎?上帝,我瘋了嗎?
不,她的意識告訴她。只是迷失了方向……時差反應……過度擔心你的丈夫。沒有人會在你的腦子裡說話。沒有人——“在下面我們都漂浮著,奧德拉。”衛生間裡傳出一個聲音。一個真實的聲音。而且很陰險。陰險、齷齪、邪惡。“你也會飄起來的。”那個聲音不懷好意地笑著,咯咯的笑聲慢慢低了下去,最後好像是堵塞的馬桶發出的聲音。奧德拉失聲大叫起來……
我沒聽見那些話。
她大聲說道,以為那個聲音會反駁她。但是沒有。屋裡靜悄悄的,遠處傳來火車的笛聲。
她突然感到非常需要比爾,根本無法等到明天。她睡在一個汽車旅館的標準間裡,這一間與其他的39間並無兩樣。但是她突然覺得無法忍受這裡的一切。當你能聽到各種聲音的時候,這裡的一切都無法忍受。太可怕了。她好像又滑進了剛剛掙脫的那個噩夢。
感到非常恐懼、孤獨。比恐懼和孤獨還要糟糕,她想。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她的心跳異常劇烈,讓她難以喘息。她突然感到一陣被禁閉的恐懼,懷疑這種恐懼是否只是普通的身體上的不適:也許是心臟病要發作,或者正在發作。
她的心跳平穩下來,但是還是感到惴惴不安。
奧德拉擰亮床頭的小燈,看了看手錶:3點12分。他或許正在睡覺,但是現在對她來說那並不重要——除了聽到比爾的聲音,什麼都不重要。她想跟他一起度過這個夜晚。如果比爾在身邊,她就能平靜下來,遠離那些噩夢。她拿來電話黃再,找到德里賓館的號碼,撥通了。
接線員為她接通了比爾的房間。鈴聲響了一次,兩次,三次……六次。第七次的鈴聲剛剛響起,線路就斷了。
“電話沒人接。”
“真倒黴。”奧德拉說著感到更加恐懼不安。“你肯定沒弄錯房間?”
“啊,對了,”服務生說,“5分鐘前鄧邦先生接到一個內部電話。他接了的。他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