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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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迅速了。下一刻他便向後仰身端坐,垂下眼睛喝了口茶。
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宮惟一探頭,視線越過徐霜策的肩膀望向大殿門口:“師兄!”
應愷咳了聲推門而入,手裡竟然也端著一碟點心,結果走到近前一看,奇道:“吃過了?”隨後趕緊把瓷碟放到身後:“那就不準再吃了,以後還要辟穀呢,不然難道一輩子都靠吃化食丹嗎。”
宮惟笑嘻嘻地,又清亮地叫了聲:“師兄!”
應愷坐在榻邊,板起臉問:“知錯了嗎?”
宮惟一慫起來那是什麼馬屁都敢拍,一高興起來也是什麼甜言蜜語都敢說,當即毫不猶豫:“知錯了!”
應愷問:“你錯在哪兒了?”
宮惟說:“為人者當從眾。大家都在啼哭,我也應當啼哭,不該跟老鉅宗大人下棋。”
應愷聞言哭笑不得:“不是這麼回事。你不僅不哭還扯歪理,你簡直……”
宮惟立刻滿口答應:“我下次一定哭。”
“……”應愷問:“哭不出來怎麼辦?”
“裝著哭!”
真是邏輯自洽毫無瑕疵,偏偏還很有理——沒人比應愷更明白各大世家舉喪時,到場拜祭的別家晚輩們都是些什麼情狀。很多年輕子弟迫於禮節要求,都是互相幫忙施法術裝哭的,否則哪來那麼多情真意切的眼淚去哭自己這輩子連面都沒見過的逝者?
應愷無法,只得又好氣又好笑地教訓:“下次不準再犯了啊。”
宮惟鄭重點頭:“嗯!”
徐霜策突然問:“還吃嗎?”
這個問題他剛才明明已經問過一次了。但宮惟的注意力還是立刻被吸引回來,搖搖頭示意不吃,然後笑咪咪地看著他,似乎眼前這榻邊圍坐的和睦氣氛讓他非常放鬆,眼底裡亮晶晶映著燭火的微光。
徐霜策低聲問:“笑什麼?”
宮惟滿心滿眼裡都被愜意漲滿了,小聲說:“徐白。”
應愷探身伸手欲打:“怎麼叫徐宗主的?”
但宮惟一偏頭就躲了開去,仍然抬臉眼巴巴仰視徐霜策,討好地說:“等你死的那天我一定真哭。”
徐霜策驀然凝住。
空氣彷彿剎那凍結,應愷張了數次口,才擠出聲音:“……你說什麼?”
宮惟半邊側臉輝映燭光,另外半邊卻隱沒在陰影中,高興地向徐霜策更湊近了些,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等你死的那天,我一定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