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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光?
要不是宮惟深深瞭解徐霜策此人有多嚴厲禁慾,以及他清修了上百年的無情道有多麼堅不可摧,可能此刻就真要往某些齷齪的方向去猜想了。
“……”
不管了,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誰,再說在徐霜策面前脫光了算誰佔誰便宜還不好說呢。
宮惟把眼一閉,咬牙抬手就去解褲帶,冷不防這時卻聽對面傳來一個字:“停。”
只見徐霜策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瓶藥膏,冷淡道:“為師只是想給你上藥而已,不用著急脫褲子。”
“…………”
不遠處石柱後鴉雀無聲,大概是守殿弟子因為驚恐而活生生嚇岔氣了。
宮惟用盡全身演技才繃住了表情,感激涕零地伸手去接:“師尊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區區小傷怎敢麻煩師尊?弟子還是自己……”
徐霜策拿著藥膏的那隻手略微一抬,道:“過來。”
……好吧,徐白今天興致突發,要演師徒情深。
宮惟吸了口氣,他最大的好處就是什麼戲都能接,當下面色一整:“謝過師尊!”隨即恭恭敬敬地上前跪坐了下去。
他左肩被鬼修一劍貫穿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概因在臨江都時被醫宗弟子抹水泥一樣抹了半桶千金聖藥的緣故——那藥價換成錢,能一比一打造一個真金的向小園。
但徐霜策手裡這瓶藥應當更加珍貴罕奇,也不知道那閃爍著珍珠光澤的藥氣是什麼做的,剛沾上面板便一陣冰涼,緊接著創口疼痛完全消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乾涸、結痂,內裡筋骨生長帶來難以言喻的麻癢。
“——別動。”徐霜策突然抓住了宮惟忍不住要去抓傷口的右手。
徐霜策的手看起來就冷,實際上也確實很冷。他指節經絡中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強硬氣勁,宮惟的右手一下就被握住了,不上不下定在半空,進退不得。
只聽他平淡地吐出兩個字:“藥貴。”
上輩子宮惟曾經在徐霜策面前脫光衣服玩水,但那是年幼不知死活時的事了,至少他被任命為刑懲院大院長之後就再沒有過。眼下雖然只脫了上衣,但不知怎麼的宮惟還是非常尷尬,餘光偷瞟了徐霜策一眼。
徐霜策的眼睛形狀很鋒利,因而垂著視線的時候,尾睫如同一片銳利而有弧度的刀鋒。可能是他一貫沒什麼表情的原因,那張臉給人的第一感覺往往不是俊美,而是無法忽視的、撲面而來的威壓。
一絲寒意突然從宮惟心底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