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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完,就把桌子上的琺琅面脂盒子遞給了翠枝,“這是先前應了,要給姐姐的,姐姐拿去吧!”
翠枝一手冷汗,抖著雙手接過盒子,心想:這就是投名狀了。隨即一咬牙,自己本就是姑娘的人,為姑娘辦事天經地義,以往是豬油蒙了心,想著可以學那起小人拿捏主子。
反倒忘了自己的跟腳,這偌大的府裡,司棋有外婆做靠山;王奶孃有當家的,有兒子,還有臉面。
只有自己!父母都不當用,唯一一個姐姐在賈赦房中。說是被收用了,卻至今沒有個名分。自己往後的日子,不是投靠司棋,就是投靠奶孃。司棋跋扈,年齡比自己小,譜卻擺的比主子大,並不好相與。
王奶孃更是貪婪無度,她那幾個乾女兒的月錢都被她攥在手裡,補貼自己家中。除開這些,還得時不時地孝敬她一番,才得幾句好話。與其這樣,不如一心跟著主子。
想好了,就在衣袖上擦乾手心的汗,快步走到裡屋,開啟藤屜,取出面脂膏子,學著迎春的樣子,小心扣出一個相似的使用痕跡。再把有毒的面脂揣進衣袖裡,輕手輕腳地把一切恢復原樣。
迎春說完話就不管翠枝了,氣定神閒地坐在棋盤前打譜。翠枝來回她說要去灶房取水,她也沒抬頭。
翠枝卻不敢耽誤,快步繞去外間,趁人不備,把盒子中的面脂都掏出來扔火裡化了,還用灶灰蓋住。又用熱水反覆燙洗盒子後,收入自己箱子的最底層。
做完這一切,再不敢像以往一樣自己歇著,反倒站在迎春房外,預備著姑娘叫人。屋內江靜水聽著翠枝的腳步聲,無聲地笑了笑。
迎春房中一片歲月靜好,司棋和王奶孃回家卻各自炸了鍋。
早上,迎春吩咐完翠芽後就徑自出了門,翠芽卻憤憤不平,她認了王嬤嬤做乾孃,從來是和王嬤嬤站一邊兒的。司棋來了後,處處與她們作對,爭吃爭穿,掐尖要強,日子沒有以前好過不說。
又每每聽見司棋在主子面前給王嬤嬤上眼藥,更是不忿!哪想到這波未平,迎春又透出要給司棋進一等的意思。想到自己辛苦服侍一場,以後居然要受個毛丫頭的管,更是氣的了不得。跑到王奶孃跟前添油加醋,這個那個地言語一番。成功撮起了王嬤嬤的火氣。
司棋和王嬤嬤這一架打的很吃虧,胳膊、腰間全是紅印,釵鬟散亂,涕泗橫飛。畢竟年紀還小,又沒人做幫手,自然不敵翠芽和王嬤嬤的混合雙打。面子裡子都丟了,哭著跑回家找她老子娘。
司棋的媽看到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