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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時刻,仍然是那個在遊家藉著掃盲班的名義明開演講暗嘲封建的宋麒。
他這演講能力從於家發揮到遊家,又從遊家發揮到畫室報名。現在他又來了,這次的演講主題是《我妹從你校苦學勤練拿了文憑怎麼就找不著工作呢?你給解決一下吧》。
陸越亭畫室的經理對於麒和於曼頤當然是有印象的,上次也是他接待了這兄妹二人。一年過去了,經理的溝通能力也見長,端了杯茶坐在於麒旁邊,苦口婆心道:
“於先生,令妹找工作這事,學校也是愛莫能助。你知道啊,今年這就業形勢特別的差,工作特別的難找,我連自己這碗飯都端得戰戰兢兢,生怕哪天就砸了呢。”
“怎麼一年不如一年呢?”於麒說,“我記得早些年,函授文憑找工作,也是很容易的。”
“上過學的越來越多,”經理喝茶嘆氣,“學歷貶值,人才飽和啊。”
“哥,”於曼頤站在旁邊小聲說,“我不想去紡織廠。我去紡織廠,那這函授課,不就白學了。”
“是啊,我妹妹還是想做點對口的工作,”於麒示意她稍安浮躁,繼續問經理,“我昨天看見報上登了姜玉畫室在招助教,這崗位如何?你們都是教育行業的,不如幫我引薦一下?”
“嘿呦呦,”經理放下茶杯,記憶力絕佳地提起了上次的事,“於先生上次就要去報名姜玉,這次又當著我提起姜玉。我都說過,這姜玉為人不過關的。況且令妹拿的是我們陸校長的文憑,即便過去了,她姜玉也不會收啊。”
“為什麼不收?莫非就是因為和你們搶過生源的事?搶生源在各行業都常見,二位校長的肚量未免……”
“哎,這不是肚量的事,”那經理放下茶杯,“是這她姜玉偷師在先。於先生,於小姐,你們兩個應當也對月份牌有所耳聞吧?”
於曼頤不太清楚,但宋麒的確耳聞。這東西近來在上海爆火,常隨報刊或商品附送,在月份欄上印刷彩色畫片。那些畫片起初粗糙,而後愈發精細,到近年已經成了幾個外商品牌做廣告的兵家必爭之地,一張熱門的月份牌畫能給畫家帶來400元的收入,而一位工人辛勞足月也不過15月薪,是為商業美術最成功的行業典範。
陸越亭早年就是靠畫月份牌在商業美術界聲名鵲起,於曼頤所報名的也是他學校裡的商業畫科。美術界也承認,陸校長雖然畫工不比許多同行前輩精良,但在商業美術的領域卻是不折不扣的宗師和先行者。而這一切,和他研究出的一套叫做“擦筆水彩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