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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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阿憐籍貫是哪兒?”
“草民是靈州人。”
“我瞧你儀態甚佳,應當家世不錯,怎麼跑進宮中樂坊來了?”
“家道中落,一言難盡。”阮憐垂下了睫毛,道:“草民之前在上陽城的滿春樓奏樂,後來遇到了樂坊的袁先生,方得以在宮中謀職。”
雲清辭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憐憫之色。他是過過苦日子的人,臨死前的那幾日,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可以說刻骨銘心。
不敢相信阮憐是如何從富家公子變成一個伶人的。
來到宮裡,還被狗皇帝欺負。
他忽然瞪了李瀛一眼。
後者正在審視阮憐,乍然接到這個眼刀,神色微愣。他移開視線,一言不發地給自己斟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少數酒液順著他的嘴角綿延到脖頸,擦過喉結滾入領口的衣物間。
放下酒杯的時候,雲清辭又去與阮憐說話了,他看上去輕鬆而自在,並沒有因為李瀛坐在身邊而有半分避嫌。
太坦然了。
坦然的再也找不到昔日對他的半分在意。
等到雲清辭發現的時候,李瀛已經下肚了一整壺酒,他揮手找來了近侍,吩咐道:“再來一壺。”
柳自如道:“陛下,您若喝多了,明早起來只怕又要頭痛。”
“朕休沐了,心裡高興。”李瀛的眸子被酒氣燻得一片潮溼,道:“今日要不醉不休。”
雲清辭介面:“再去拿幾壺來,反正要過年了,近日沒有朝事,讓陛下放鬆一下。”
柳自如幾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李瀛自打登基就有些輕微的偏頭痛,平日還好,可一旦飲酒,就會頭痛欲裂,所以雲清辭一直記得這一點,哪怕再盛大的日子,都不會讓他多喝。
他看了李瀛一眼,後者無聲地彎了一下嘴角,眸中溼氣更重,道:“你看,君後都不管我……你多管什麼閒事,快,快去。”
柳自如只好鬆口讓人前去,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雲清辭,後者已經又轉向了阮憐,與他聊起靈州的風景來:“我只聽說,未曾去過,沒怎麼離開過上陽……阿憐見識可真多啊。”
阮憐靦腆地笑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方才咬破的舌尖泛出隱痛,不停飲茶才能衝盡唇間血腥。
狀似不經意般又瞥了天子一眼,後者已經背對著君後趴在了桌案上,一隻手高高舉著玉壺,對口澆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