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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小白寫一個尋人啟事,其中會不會寫上‘該女D罩杯’呢?”小廣東坐在電腦前面,眼睛望著螢幕,慢悠悠地問我。
小廣東其實不是廣東人,他是T市本地人,比我高好幾屆。之所以喊他小廣東當然是有其原因的。
我很早就認識小廣東,大約兩年前在搖滾樂演出的現場,他搞了很多CD和T恤衫來賣,幾次之後彼此臉熟了,不過我從來沒和他打過招呼。後來他在學校邊上辦了一箇中介所,家教中介,勞務中介,房產中介,什麼都中介。小白就是透過他去斜眼家打工的。
我來問他小白的去向,小廣東說他不知道。我說小白可能失蹤了,小廣東就對我講了如上這句話。
我眯起眼睛打量小廣東,他的眼鏡片子上閃著電腦螢幕的光,微藍,嘴角掛著一絲莫名奇妙的微笑,雙手不停地敲擊鍵盤,在最初的寒暄中,他每說一句話都會凝視著電腦,停頓至少一秒鐘,隨著話語用眼角快速地瞟我一眼,彷彿是用目光的能量將他的聲音傳遞到我耳中。
我很不喜歡這個人。
“D罩杯怎麼了?”我假裝好奇地問。
“總覺得她有點平庸啊,漂亮歸漂亮,漂亮得毫無特色。D罩杯雖然是個比較普遍的特徵,總比什麼特徵都沒有的好。”
“照你的說法,最好長個小耳朵什麼的,或者臉上有條疤才行。”
“都長疤了肯定也不行,違反邏輯學的原則。”小廣東繼續打字。
“晤,人應該像貓一樣,有品種和毛色之分,這樣就好認了。”我說,“你現在還吃貓嗎?”
他終於從電腦螢幕上抬起眼睛,看著我說:“誰說我吃貓了?”真奇怪,他的微笑完全消失了,藍光映著他的左臉。
“每個人都說你吃貓,否則你能有‘小廣東’這個綽號嗎?”
“謠言。”
“萬一哪天你失蹤了,尋人啟事上很可能會寫上‘此人吃貓’喲。這肯定比D罩杯更有代表性。”
小廣東指著中介所的門,對我說:“出去!”
我點了根菸,我激怒了他,這顯然是我失策了。我說:“出去可以,我要查一下,一月份小白是在哪戶人家做家教的。我記得對方是個高中生,我要他的地址電話。”
“上個月電腦中毒了,資料全部格掉了。而且我也沒有印象,小白在我這兒有過任何的業務記錄。”小廣東側過臉,憤怒已經使他的有臉變得蒼白失色,“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