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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一把兩尺長的砍刀遺落在草叢裡,警察追過來將其作為證物收繳了去。
這就是發生在五月第~個夜晚的事。被敲了頭的女生重傷,送醫院急救。保衛科又該加班了。
“敲頭黨再次出現!”
齊娜說:“老星,老夏,你們怎麼也不幫忙去抓壞人呢?”老星說:“我半夜裡起來什麼吃的都沒有,我都快餓死了。”我說我很懶得去跟著別人湊熱鬧,一群男生拿著木棍鐵鍬管制刀具,還能搞出什麼好事來?齊娜說:“你們這兩個軟蛋啊。”
天亮之前,校園裡稍稍平息下來。宿舍裡沒有再熄燈,都燈火通明地躺在床上兀自害怕,兀自興奮。我坐在視窗抽菸,老星要睡覺,讓我把燈關了,我便在燈火映照的黑暗中想起了一九九八年的校花。
五月二日還是放假,我哪兒都沒去,躺在床上讀那本荒疏已久的《亞洲古兵器圖說》,亮亮新染了一頭金髮闖了進來。我忙坐起來看,發現他左耳還打了個耳釘,換上了哈韓牛仔褲,整個人都變了樣。這孩子是從鄉下來的,長得極瘦,風都能吹走的樣子,過去被詬病為搓板,但換了這身裝束以後,缺點反而變成優點了。我悠悠地說:“亮亮,你這身打扮就別想找到工作了。是不是開始吃軟飯了所以無所謂啊?”亮亮說:“老夏,我們組織了校內聯防隊,你也來參加吧。”說完這話,外面又擁進來幾個,都是亮亮的同鄉。這些人都來自T市下面的一個鎮,叫做溪口鎮,他們被稱為溪口人,聽上去和元謀人什麼的有點像。溪口人都拿著兩尺來長的鍍鋅管,看起來這就是他們聯防隊的武器了。也沒什麼出息,鍍鋅管明顯是從附近的工地上撿來的。
“幹嗎都是你們溪口的啊?”我有點奇怪。
“昨天被敲壞的那個女孩就是我們老鄉。”
“懂了。”我說。
有個長滿青春痘的說:“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以為大學生好欺負。”
“大學生當然好欺負。”我說,“可是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呢?”
青春痘說:“當然是敲頭的民工。”
我說:“首先你沒有證據說兇手是民工;其次,兇手只有一個人,並不存在‘他們’之說,你這種泛指是很不準確的;再次,人家就是刑事犯罪嘛,不存在欺負不欺負的,刑事犯罪由警察負責。”
青春痘根本沒有聽我在講什麼,振臂高呼道:“保家衛國!保護女生的利益不受侵犯!”
我想和他是沒什麼可多說的了,轉頭問亮亮:“你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