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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是影院。坐在光線昏暗且變幻不定的小影院裡,周圍影影綽綽有很多情侶,很多女的手裡都捧著一個裝滿爆米花的紙盒子。我想是不是也應該給她買一盒爆米花,但是看她那個樣子似乎是什麼都不需要。我聞了兩個小時的爆米花味道,始終擔心著外面的天氣,那天下雪珠,一場大雪似乎就要來臨。
散場時,商廈已然打烊,從一道消防樓梯走下去,外面的雪果然下了起來。我們在公共汽車站頭上等了很久,來了一輛塞滿乘客的夜車,半小時後將我們連同半車人拋在夜晚映著雪光的道路上。她住在附近的新村,我送她回去,腳底踩著雪,感覺軟綿綿的,其實積雪很薄,軟綿綿的可能是我的心理暗示。
那段路有點長,氣溫很低,在路燈的弱光中可以看到她嘴裡撥出的白氣。也就是那時,她說她春節要去海邊,我當時誤以為是海南島,也就沒有接茬。海南島並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在黑漆漆的門洞口,她按亮了照明燈,沉默地走上樓梯。
此刻透過咖啡店的大玻璃,看到細雨落在空無一人的街上。她問我:“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有,找工作難。過了五一想去上海碰碰運氣。”我問她,“你呢?”
“就是這樣啊。’’她略微攤手,彷彿自己的一切都呈現在我眼前。
“換了髮型。”
“換了很多東西呢。”
“接下來怎麼打算呢?”
“繼續這樣啊。”
“再請你喝一杯咖啡吧。”
“可以。”
“放點音樂吧,怎麼不放音樂呢?”我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她將《OK computeT》放人cD機,選了一首“LetDown”,最初的吉他聲與外面的雨聲融合得很好,隨後,鼓聲,歌聲,起子呲的一聲開啟瓶蓋。我喝了一口啤酒。她從衣兜裡掏出一包七星煙,抽出一根點上,我抽我自己的煙,兩塊五一包的福牌。她抽菸的姿勢很特別,有一種十分生硬的東西橫亙在她和香菸之間。
她拿起我的煙盒看了看,“抽這麼差的煙?”
這煙確實沒話說,一口下去,吸出來的既不是一氧化碳也不是尼古丁,而是滋滋的焦油,抽完了嘴巴就像久未清洗的油煙機。這也是一種類似清咖的癖好。
“髮型好看嗎?”
“好看,但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不太像你了。”
“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試圖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