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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她被這突然闖入領域內的舌尖給驚得一個激靈,想要詢問他到底怎麼了,卻不想一張口,便被侵入,暈暈乎乎地被再次帶入對方的節奏。
一夜無夢,翻雲覆雨。
次日,蘇滿娘再次醒來後,還有些懵。
不得不說,哪怕之前半年多來,她與黎銳卿之間在床事上已經足夠親密,但昨晚的黎銳卿卻仍舊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別樣感覺。
似乎兩個多月的公幹歸來,他變得更加強勢,溫柔,且飢渴。
她將這些想法在腦海中轉悠了一圈兒,又拋至腦後。
應是疏曠了太久,所以才表現得那樣激動吧。
畢竟黎銳卿這人,除了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溫文爾雅,在私下裡,他做出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她都不會驚奇。
比如,睡她月事被、讓她背鍋;再比如因為黎川猛去給他送苦藥,在演武場中暗搓搓打擊報復。
蘇滿娘有些睏倦地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
冬日天涼,黎母最近每日起得都很晚,便打發她不用每天都過去請安,她今日也實在有些懶得動彈。
剛眼睫半闔,默默想著事情,就發現床帳被人掀開,裹挾著一層些微的寒氣,衣衫半開的黎銳卿又爬上床來。
蘇滿娘詫異睜眼:“玉清,你今日不去演武場了?”
這半年來,每日晨間起床後,黎銳卿都會先去演武場練武,只要他在府中不是受傷生病嚴重,就從未間斷。
“不去了,太冷。”
黎銳卿毫無自己方才說了什麼樣的話的自覺,見蘇滿娘瞪大烏溜溜的眼睛,他沒忍住輕笑,“怎麼,為夫都兩個多月未歸,現在想在床上多陪陪你,你不開心?”
蘇滿娘怔怔搖頭:“並未有不開心。”
當然,如果他在措辭上,將“床上”換成“房中”,她會更加開心。
黎銳卿側身,將身邊軟乎乎的妻子攬住,抱在懷中,一邊享受著懷中軟綿綿的觸感,在心中發出舒適的滿足嘆息,一邊嫌棄開口:“你這身子怎麼這麼涼。”
蘇滿娘眨眨眼,心說夏天時他可不是這樣說的,嘴上卻認真解釋:“一直都是這樣,所以妾身方才喜歡過夏,不喜過冬。”
夏天時,即便再熱,她也感覺不是很明顯,周身沁涼舒適;冬季時,卻需穿得比別人多,手腳也比別人涼得厲害。
她偶爾回想,也覺得大概是蘇母說的那次冬日落水的緣故。
那幾年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