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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間,溫素感覺胸腔停止了跳動,呆楞看他嘴唇開合。
隨他出口一個字,肺腑支離一塊,破碎成末,轟然炸裂,血肉橫飛震動她魂不附體。
“你這個樣子順眼多了。”刀疤笑容扭曲,“你媽媽臨死前眼神跟你一樣。偽造自殺現場時,我喜歡這個目光,沒有合上她的眼睛。”
溫素反應過來,目眥欲裂,目光像淬了劇毒的利刃,拼盡所有力量,張嘴咬他近在咫尺的小腿。
刀疤不痛不癢,任她用勁,“還真是親母女,我當年威脅你媽媽,她咬的也是這兒。你媽媽勁比你大,兩顆虎牙咬崩在我腿裡,那疤十年了都長不平。”
字字穿心裂肺,血肉模糊,溫素猶如疾馳的重卡撞擊,輾軋她,震碎她的筋骨,碾碎她的皮肉。
她體驗著無休無止的,從皮囊深入靈魂的極端痛苦,沒有救贖,沒有出口。
溫素不避諱承認她愛母親,遠超父親。
失去母親的那段時日,十餘年來,她根本不敢回頭望。
公俗中,書報裡,總教人正確對待親人離世。
可消逝就是消逝,並不是什麼接受成長。
它是往後月映山海闊,獨獨不照她。
千戶燈火萬家暖,徒留她困在無解的妥協和難耐的空耗裡。
年久歲深。
………………
賓客如約齊至。
司儀邁上禮臺,交響樂戛然而至。
“謝氏集團總裁先生謝琛和季氏總經理小姐季淑華的結婚典禮,正式開始。”
謝琛從後臺通道走到禮臺正中,他穿了全套西裝,深黑色,雙排扣,馬甲和領帶一樣不落,質地精良,襯得他格外挺闊昂揚。
“請新娘入場。”
禮廳大門仿銅質地,鐵灰色,十分穩重大氣,向外雙開,燈光一瞬齊映門口。
光影是柱狀的,如織籠罩季淑華,灼白明亮烘托她每一處,從潔白的V領傾洩,照射大裙襬長拖尾婚紗,釘珠和碎鑽晶瑩璀璨,精雕細琢。
她拎著裙襬,一步步攜光登場,頭紗罩在王冠上,與拖尾同長的鏤空蕾絲,花紋的弧度流暢潤滑。
一股渾然天成的端莊和聖潔。
溫素趴在禮臺正上方,咽喉處劇烈疼痛,刺激她清醒,越清醒,臺上越一覽無餘。
禮樂莊重不乏歡欣,奏到頂點,季淑華臉上甜蜜,抑制不住流淌。
嬌豔,嫵媚,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