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許盼夏(十)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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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盼夏並不認為這種程度的話就可以被稱為“難聽”了。
她是一個會因為撞見媽媽非常規戀愛而病倒的性格。
她還小。
小到在聽見“兄妹戀”這種話題時都能面紅耳赤惡狠狠地關掉。
更何況這東西,竟然是從再正經不過的葉迦瀾口中平淡說出。
怎樣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許盼夏躺在床上,手被葉迦瀾按住,臉火辣辣地痛——她像一個被警察抓住的竊賊。
“……總之就是毫無道德,”許盼夏說,“連禽獸都知道,兄弟姐妹們絕不會在一起。”
葉迦瀾鬆開手,他看起來像是被燙到了。
良久,低低一聲“嗯”。
“兄妹間絕對不可能,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產生什麼感情……”許盼夏說,“所以你剛剛提到的那個凱撒·博爾吉亞和他妹妹,過了這麼久,還是會被人罵變態。”
葉迦瀾忽然岔開話題:“你渴不渴?想不想吃東西?”
許盼夏:“……嗯,想要一杯水,暫時還不餓,謝謝。”
葉迦瀾再回來時,手裡只有書。
往後,一直到許盼夏病好,她都沒有再看見葉迦瀾讀那本《君主論》。
許盼夏發覺自己本能地對“兄妹戀”三個字有著極其強烈的反應,和這個詞同樣令她齊刷刷豎起全身刺的還有一個,“德國骨科”。她起初天真地以為是在誇耀德國的骨科醫術高,但在得知這個梗真實背景的她,在那一瞬間直接按下電腦關機鍵。
好像這樣就不會透過螢幕將那可恥的情感傳染給她。
許盼夏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自己生這場病的原因,許顏只當她是因為天氣忽冷忽熱的變化,愈發上心地為她燉些滋補的湯。
病好後的許盼夏照常同葉迦瀾一起去上課,倆人一前一後地走,有時候背的書包重,葉迦瀾會幫許盼夏背著書包,下雨了,倆人一人一把傘,許盼夏的是把透明的小雨傘,白色傘柄、銀色傘體,看起來像朵從土地裡冒出來的小蘑菇;葉迦瀾的傘是黑色的,大,結實,一把透明傘,一把大黑傘,偶爾緊密貼在一起,又迅速移開。
許盼夏心中是有愧的。
孩子天然地將自己和父母繫結在一起,媽媽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媽媽的敵人也是她的敵人;那麼,媽媽做了錯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也是有錯的。
許盼夏心不在焉地在視窗前排著隊,等待著午餐;有男生說說笑笑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