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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上哭了。
但是,他媽沒法像以前那樣摸他的頭了。
如今,他成了丈夫,成了父親,儘管壓力再大,也不能在家人面前掉眼淚。直到他遇到了劉姨,對母親思戀之情才稍稍得以療慰。
他曾經問劉姨:“我是不是很奇怪?你其實不是我媽。”
劉姨沒什麼文化,卻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回答他:“一個想媽的孩子有啥奇怪。”
聽完年輕人的解釋後,紀委哥冷哼一聲:“真是媽寶男,沒用。”
警察哥也說:“這麼大人了,還找個女的,趴她腿上哭,你可真成。”
說完後,兩人轉過身,偷偷擦乾溼潤的眼角。生怕再多說一個字,就要破功了。
張堯卻完全不能理解,他和母親之間沒什麼溫馨的記憶,記憶裡只有對方嚴肅的表情。更不會想要找個人扮演自己死去的母親,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警察哥難得文藝了一把,說:“自欺欺人,是因為愛而不得又心有不甘。”
張堯還是不能理解,心中懊惱沒能把這個競爭對手徹底驅逐。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今天有強烈的預感會發現姦情,難道直覺失靈了?
但他知道此時說些煞風景的話,會顯得自己冷血且不合時宜,於是他什麼都沒說。
他們跟年輕人道歉,年輕人居然也沒有發難,只是哭笑不得地看著張堯,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三人離開8804,無言地走在鋪著紅地毯的走廊上。這時,張堯忽然注意到電梯口有兩個人。他推推眼鏡,定睛一看,原來是失蹤的謝銳和張津望。
張津望想走,謝銳拉住張津望的手腕,兩人面對面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謝銳的目光平靜且深沉,張津望則皺著眉,多了幾分警惕和惱怒。
明明是很普通的肢體接觸,他和小銳明明做過更親密的,但張堯卻莫名其妙移不開眼,他一眨不眨的眼睛很快被空氣刺痛了。
“這不是津望弟弟嗎?”警察哥沒察覺異常,率先上前打招呼,“你可太不靠譜了,去哪了?”
張津望愣了愣,立刻手腕發力,不動聲色掙開謝銳的手。他揚起笑容,開玩笑說:“呦,孫局,馬書記,您倆怎麼來了?”
“又擱這瞎扯淡。”紀委哥哭笑不得。
“什麼扯淡,早晚的事。”
謝銳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張津望,彷彿要把他盯穿似的。過去十五年,謝銳從沒見過謝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