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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想找找……再找找,說不定沒死呢……”
說話時,李慶成的眼淚就滾了下來。
唐鴻怔住了,自認識這許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李慶成哭。
曾幾何時,他以為這人就是個永遠不會流淚的瘋子。
“你去吩咐,準備拔營。”
張慕道。
唐鴻躬身告退,張慕過來坐下,注視著李慶成放在膝上的手。
李慶成的眼淚流了一會便止住了,呆呆地坐著,張慕的大手動了動,像想牽起他的手,而後什麼也沒做。
那一夜,李慶成與張慕在營外坐到天亮,誰也沒有說話。
翌日李慶成睜著通紅的眼,下令放火燒山。
匈奴狼山一脈幾乎被徹底斷絕,狼山綿延起火千里,烈焰沖天,燒掉了山中千萬年的樹木,燒死了不知多少生靈,燒斷了塞外這一曾經輝煌過近百年的遊牧民族的根。
火焰熊熊而起,秋高物燥,自鹿野至狼山的千里方圓,猶如烈火煉獄,火光沖天百里,猶如一場逆天的祭典,亦如一場曠古絕今的葬禮。
三天後,傾盆大雨下了起來。
“就連老天爺也與朕作對。”
李慶成笑道:“朕要燒山,天要下雨。看來老天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軍隊在暴雨中前行,抵達黑河,路過已成焦土的長冬林,準備入關。
唐鴻與張慕都不知該說什麼。
李慶成單騎策馬,在瓢潑大雨中孤零零地一個人走著,最後在鹿野邊緣一頭栽了下馬。
翌日皇帝發起了高燒,眾將士都慌了,隨軍大夫看過,以針灸通了氣脈,又熬藥服侍李慶成服下。
大軍再次啟程,直至走到玉璧關下,李慶成醒了。
張慕守在榻前,看著他出神,李慶成艱難地起身,問:“到哪裡了?”
張慕:“玉璧關。”
李慶成道:“渾身散架了似地難受,夢見青哥笑著對我說,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