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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請人出去也是客客氣氣的，這還是在神子的地盤，人家也給過他機會，但是他大哥是不願跟他的，雲宿沒有絲毫鬧的理由。

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問了崇燁也問了秦爭。

“什麼是活傀儡。”

雲宿見過的傀儡都是木偶，是死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麼鮮活，竟然說是傀儡。

秦爭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他怕說清楚了雲宿會哭。

這東西他很熟。

十有八九來自柳家。

而他們秦家和柳家來往密切，這種強大的活傀儡連他都有兩個，他要是說清楚了，萬一哪天雲宿翻了帳，他說不定會被雲宿討厭。

崇燁看了看雲宿，他心一橫，最終還是告訴了雲宿：“活傀儡是用活人煉製而成，煉的過程極為痛苦，宿宿……那個人，那個神子，很可能就是把你大哥害成這樣的人！”

聽見痛苦兩個字，雲宿的心幾乎疼了起來，好像窒息一樣的疼。

雲宿眼眸微顫，“那我大哥死了嗎？”

崇燁搖了搖頭，“應該沒死，但是活傀儡很難恢復神志。”

最主要的原因是靈魂殘缺。

養蠱似的把傀儡放進去，出來的是什麼怪物都不知道，這隻傀儡還是不是雲宿的大哥還說不定，就算運氣好是，魂魄也是不全了。

這個法子最殘忍之處就是不僅讓人活著痛苦，連死了都無法進入輪迴，因為魂魄不全，輪迴下去也多半成為畜生，大部分都入不了輪迴，被其他的陰物鬼怪吃掉，變成別的東西的養料。

雲宿又繼續問，但是崇燁也不告訴他這些，多數安慰他，說是活著就好之類的。

問秦爭也不說。

雲宿見他們這樣的態度，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可能事實會讓他無法接受，崇燁乾脆就不告訴他。

遮遮掩掩的讓雲宿更加無所適從，他應該去恨誰、或者是報仇，但是他連他大哥到底怎麼了、有什麼法子拯救都不知道，便是恨也無法恨、尋仇也無法尋，更不能徹底的把他哥找回來。

也不能說找，人就在他眼前，神子很大度的給他自由。

他大哥變成了傀儡在神子身邊，本該是第一個懷疑神子的，但是神子淡漠又直白，完完全全把事情告訴了他，還沒崇燁這樣遮掩，像是不過是一件小事似的不值得一提，沒有必要撒謊。

雲宿沒有證據也沒有理由懷疑他。

因為他找不到神子撒謊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