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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情書?”
“對,我之前靠寫情書追到了我女朋友,所以他請教我寫情書的事情。我問他寫給誰,他居然告訴我,是要寫給張津望。”
謝銳愣住了。
圖晃原來對張津望……
“他寫完還讓我看了,寫得……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好。”
他忽然覺得,圖晃和張津望就像兩顆種子,根系吸飽了酸甜苦辣,磕磕絆絆地生長。互相支援,抵死糾纏在一起,是要糾纏一輩子的。
“然後?”
“快熄燈的時候,我問圖晃情書發出去了嗎?張津望有沒有說什麼?圖晃卻說,他發出去後又撤回了。”平頭男頓了頓,“他說,自己的感情太沉重了。張津望好不容易往前走,他很高興,也可以放心了,不想再讓張津望為了他回頭。當晚,圖晃就跳湖了。”
謝銳沒有說話。
“我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張津望應該知道。”平頭男猶豫地問謝銳,“你說要不要告訴他?”
謝銳也罕見地猶豫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銳抬起眼睛,平靜卻堅定地說道:“在跳湖之前這麼久的時間,圖晃應該已經思考幾千幾萬次了。既然他已經做出決定,我們還是尊重死者的想法。”
平頭男點點頭,“好,那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圖晃知。”
以圖晃自殺為分水嶺,張津望淡化了與家裡的關係。
那天在廁所,沒有人拿刀架著他脖子逼他離開,所以張津望不能怨恨誰。只是他意識到自己和父母,終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堯至今都不明白,張津望為什麼不接受父母給安排的學校後勤工作,為什麼不願意和父母選定的女孩相親。在他眼裡,僅有大專學歷的張津望,依靠父母才有資格脫離社會底層。
但張津望很清楚,在父母眼皮下面工作,依靠父母的身份來討生活,他終會逐漸喪失對自己人生的話語權,成為父母的提線木偶。他有預感,如果再不鼓起勇氣,以後還會後悔。
人的一生可以犯很多錯,可以工作上犯蠢,社交時說錯話,可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