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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他總有避諱,至少口頭上不敢承認,誰知他竟猖狂至此,直言說是,“殿下生於皇城長於皇城,司禮監和東廠臭名昭著,殿下難道不知道麼?不過殿下終歸是先帝血脈,是皇上至親,臣等食君之祿,也要顧全帝王家臉面。長公主殿下還是聽臣一句勸,先回乾清宮,再從長計議。太后娘娘已然如此了,殿下可別顧此失彼,到時候既救不了太后,又害了駙馬和小殿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長公主聽他這麼說,心頭急跳之餘也終於能肯定,太后就是被他們害的。她扭過頭冷笑,“梁遇,你自詡聰明,能控制整個紫禁城,卻不知道我慕容氏樹大根深,除了我,還有那些就藩的王爺們。我今兒進宮,知道前途兇險,自然要給自己留後路。宮外有人掐著時辰等我出去,倘或過了時辰,便往各埠送我手書,讓這一輩兒和老一輩兒的王侯們都來評評理。”
可惜這種伎倆,壓根兒鎮唬不住梁遇。要是這位長公主夠聰明,就該裝懦弱裝純質,放低身段乞求皇帝,讓她將太后接到公主府邸養病,再從長計議。無奈龍生龍鳳生鳳,長公主的性子有部分隨了太后,思慮得雖周全,但並不長遠。
“殿下不妨猜猜,是您的信使跑得快,還是廠衛攔截的腳蹤兒快。退一萬步,就算僥倖把信送到各路王侯手裡,等他們通氣兒商議完了……”他微微偏過頭,在她耳邊笑著說,“駙馬和小殿下墳頭的草,怕都三尺高了。”
長公主大驚失色,“你……”
梁遇直起身子,謙恭地比了比手,“殿下,請吧。”
長公主沒法子,狠狠咬住唇,轉身走出了右翼門。
梁遇抖了抖曳撒,如同將心裡的不滿都抖落在地了似的。臨出門給楊愚魯使了個眼色,然後嘆了口氣,舉步隨長公主身影邁入了夾道。
長公主走得很快,一個女流之輩單槍匹馬進宮來,其實也怪為難的。別瞧京城皇親國戚扎堆兒,臨到出事的時候,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公主出降便隨駙馬四海遊歷,宮外並沒有結交三兩知己,也沒有締結聯盟,因此她氣勢再足,歸根結底還是一個人,為了太后硬著頭皮鬧上一鬧,卻也孤立無援。
長公主的馬面裙,隨著她的步伐在晨風中纏綿拂動,公主的身形很美好,只是挺得再直的脊樑,也扛不住社稷的千鈞重壓。進了乾清宮後便不再說話,寒著臉端坐在南窗下。宮人端茶上來伺候,她也沒有去接,要不是眼睫還在扇動,真要以為她入定了。
這位姑奶奶火花帶閃電地進了乾清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