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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小皇帝雖然是天字第一號,除了最初滿足了月徊小小的虛榮,到現在基本已經不剩什麼了。對皇帝的感情像兌了水,越喝越淡,只是面上還要敷衍,表現得十分感激皇恩盪漾。
至於皇帝,因為目前為止仍只有那幾位女官,沒有新鮮的補充,對其他女人缺乏想象。都說少年時的感情最真摯,他覺得和月徊之間應該是如此。不過情和社稷仍要分開看待,他需要梁遇為他披荊斬棘,但未必願意和梁家分享江山。貴妃的位分是用以圈住梁遇的,只要月徊沒有孩子,不管將來他們扶植哪一位皇子,終究逃不開慕容氏。
當然了,這種事深埋心底,不能與人說。他溫言軟語安撫月徊,將來即便這上頭虧欠她,恩寵上自然補足她。月徊心思單純,考慮得不多,許她個貴妃位,就像許了她一件新衣裳,她樂呵呵的,僅僅是高興,沒有狂喜。
日子過起來飛快,皇帝大婚實在繁瑣,原先說好了初七出去放風箏的,最後也沒能成行。
月徊倒也不急,反正來日方長,比起南下,放風箏算什麼!到了初八入夜,她還混在人堆兒裡看熱鬧,看著徐皇后從午門進來,抱著寶瓶一步步穿過紫禁城的中軸,走進了乾清門裡。
這種殊榮,只有每朝帝王的元后才有福氣消受,月徊事不關己,皇帝跟前的那三位女官,卻看出了滿心哀愁。
司門嘆息:“皇后娘娘進來了,主子往後還記得咱們嗎?”
司儀一向很悲觀,“咱們這號兒人,不就是大宅門裡的通房丫頭嗎,將來怎麼樣,全看主子的意思。了不得給個選侍,要是膩了,發還司禮監安排,沒準兒送到浣衣局去也未可知。”
司寢站在高高的萬壽燈下,看著那赤紅色的隊伍逶迤流淌進坤寧宮,喃喃說:“最苦不過咱們仨,伺候一場什麼都沒落下,還不如那丫頭。”
那丫頭指的是司帳,算算時候,她肚子裡的小娃娃到現在差不多六個月了。能得個孩子是好事兒,將來母憑子貴,也是條出路。
她們愁雲慘霧不可開交,帝王家薄倖,歷朝歷代供皇帝練手的女官們,能晉位份的並不多,但每一輩兒都不信邪,都覺得自己能得聖寵。月徊在邊上聽著,插了句話:“您幾位也別急,皇上今兒才大婚,等皇后進了宮,接下來才好給宮人晉位份。”
那三位女官臉上露出悵然的神情來,“皇上大婚,跟前伺候枕蓆的女官就得撤了,再過上一陣子,皇上還記不記得咱們,且兩說呢。”
月徊心說還好自己沒像她們似的,這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