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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意思,都說女孩兒更長情,沒想到月徊是個異數。梁遇道:“看不出來,你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月徊很謙虛,“哪裡,我這是知情識趣兒。再說喜新厭舊,我見天關在宮裡,也沒那機會遇見新的。”邊說邊t著臉瞅他,“我這人吶,不為五斗米折腰,唯獨愛琢磨人的長相。長得不好看的,就算簇新的也沒用,還不及‘舊’的呢。”
她滿肚子彎彎繞,有小聰明不用在正經地方,喜歡話裡夾裹點兒什麼,常能撩撥人心。
當然,也許是因為自己身子歪了,心也歪了,才會覺得那是撩撥。往常她也愛打趣,也正大光明誇他長得好,她才回來那陣兒,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從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但後來立場有變,聽什麼都像有弦外之音。
其實男人長得漂亮,不是什麼好事。他當初入宮拜師傅,盛時親自挑了熟人託付,饒是如此,還常能遇見那些下作玩意兒,或是嘴上輕薄,或是動手動腳掐屁股的。沒有大權,漂亮的臉就是禍根。如今大權在握,且找回了好色的妹妹,這張臉又變得有用武之地起來。至少能鎮唬住月徊,不至讓她看見個稍有顏色的,就像旱死了似的被拐跑。
他身心舒爽,“我已經把後頭的事都交代曾鯨了,明天一早就動身。”
月徊應了聲,“您打算留曾少監在京裡主持嗎?”
梁遇頷首,“他辦事穩妥,又是我帶出來的,眼下翅膀沒硬,還可信得過。”
所以啊,他真是誰都提防著,月徊見他事事倚重曾鯨,以為他至少對曾鯨是放心的,原來並不。這樣也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厲害角兒就得一手開疆拓土,一手霸攬住大權。她也知道,他當年是除掉了前任掌印才上位的,司禮監慣有奪權的老例兒,一不留神就會重蹈汪軫的覆轍,他自然寸步留心。
前面坤寧宮鼓樂大奏起來,月徊嗟嘆著,“皇上這是挑開皇后的蓋頭了吧!”
梁遇沒有說話,調轉視線看了她一眼。
燈火倒映在那雙烏黑的眸子,如浩瀚天宇一星璀璨。她心裡當真不遺憾,倒也未必,她只是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後頭厲害人物多了,她跑得快,就能保持常勝。
他臉上神情漸趨柔和,問她:“今晚打算喝一杯麼?”
月徊搖搖頭,“喝什麼呀,上回那壺酒,早讓我喝完了……”說罷咦了聲,“您不忙嗎?那麼多事兒要您操心,怎麼上這兒和我拉起家常來了?”
梁遇心說還不是怕你